索多玛之兽落座,目光凛然:“既然是御主之命令,即便余是兽,也必须遵从。巴列奥略、最后的罗马啊,在无穷世界、无有终点之地,汝有权按心意行事。若汝有不忍,余自会代劳。”
平行世界跨越千年的认亲还得靠藤丸立香,君士坦丁道了谢,让斯弗朗齐斯请玛利亚进来。
这是君士坦丁第一次见到玛利亚本人,她称得上风韵犹存。有过那些波折,君士坦丁心里是有点模糊想法,但被他克制住了。玛利亚按基督徒的标准行礼,开始抱怨穆拉德二世和她的婚姻。这是个正常开局,她确实和君士坦丁有共同的对手,只不过一个在宫里,一个在战场上。
毒师奉上美酒,看着双方喝下。
君士坦丁温和地劝解她,称他自己也经历过这样的短暂婚姻,两段,妻子都是出于政治原因嫁给他的。虽然加起来也就一年多,但和不喜欢的人过日子确实难受。他是男人,可以出去打仗、不在家里呆着,女人就难熬了。
场面缓和,玛利亚就说出她的目的,她虽然离开宫廷已久,但还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这次由她来代表后宫谈条件。奥斯曼希望以合适的价格交换俘虏、物资、拆除海峡上的船冢,停止战争。
cpu温度超级加倍,要求可以理解,君士坦丁觉得和他对谈的意志要么是苏丹、要么是女王,后宫是什么鬼?玛利亚做出解释,他用了很大力气才把一切条件联系起来:
先前他和奥尔加玛丽在海上碰见的舰队袭击是奥斯曼海军自行组织的复仇,后宫的女苏丹要求海军撤回,但是海军不都听她的,理念的分歧造成行动的冲突。这件事让女苏丹意识到,她的意志需要以男人之口言说,否则连个阵前砍逃兵的人都没有。她希望君士坦丁帮她把想要的傀儡推上台前。
停战、交换俘虏、扶植傀儡,君士坦丁都能理解,他不能理解为什么女苏丹不发动政变自己上台,像所有他知道的女皇那样?“她的意志需要以男人之口言说”,玛利亚重复。
君士坦丁楞了很久,实在无法理解这个逻辑:后宫是苏丹的附庸,苏丹是国家的最高意志,如果不是和国家的最高意志代表对话,谁来做决定,对谈又有什么意义?他的政治cpu彻底熄火了。
玛利亚也感到不对劲,就转移话题,问君士坦丁他旁边的贵人是谁。君士坦丁解释,首都受罗马先祖和主的保佑,这是尼禄·克劳狄乌斯皇帝的祖灵,如果不是她和诸位神灵降临解救,他是绝对没有运气赢得战争的。
城门暴雨退军和海峡洋流毁舰之事已经在各地传开,确实绝非军事思维可以理解,玛利亚也相信了。她请求德拉科,虽然她是信主的,但看在罗马的份上,请她帮忙说说话,让当朝皇帝做决断,停止可悲的战争和未来的报复,奥斯曼后宫愿意答应任何条件。
君士坦丁当场喝止,让主的信徒在自己面前去求索多玛之兽,这罪过他承受不起,而且玛利亚和穆拉德二世的不合和信仰也颇有关联。他好言好语地请玛利亚回去,承诺会忘记今天的一切,不作政治决策的考虑,不对任何人提起,只当是劝解了一个可怜的女人。
玛利亚在君士坦丁面前跪下,称他不提条件就不起来。君士坦丁大脑一片空白,他后悔喊德拉科了,如果只有他们两个,他可以对着跪下、互相祈祷,看谁先受不了。
“远道而来的信徒,”德拉科抬起尾巴,把玛利亚扶起来,“汝为两地之平和,愿摒弃三种信仰之差异而献此身,汝之意志,余已明白。而汝与皇帝之不解,并非信仰或意志的不解,而是男人和女人的不解。若汝愿意,不妨以男人的方式表达决心。”
玛利亚愿意,请德拉科提出方式。
“此即为,死。”
君士坦丁阻拦:“尼禄陛下,我不能答应。”
“汝不懂女人。所以,如果她们要达到目的,则需要她们自己来动心思。试想,如果她不能表达决心,带回去的条件必然不会被履行。如果她表达出决心,汝就将她当个男人看待,提出条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