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从小养大的孩子,祁渊在这一刻也心软了两分,起身把人抱入怀里。
轻轻拍打他的后背,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宋小少爷顺气。
“朕疼你,你就这么作践朕的心意。”
“着实该狠狠罚上一顿。”
宋南玉身体一顿,继而哭得更难过了,陛下满口胡话,他哪里敢作践陛下的心意?
殿外的侍女被唤进来时,宋南玉的身子上裹着陛下的披风,密不透风。
原本活蹦乱跳的小少爷躺在披风里整个人如同憔悴的花朵儿,让人多看两眼就心疼。
云雅见到这个场景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她服侍宋小少爷已有几年日子,心知他贪玩胡闹,又忍不住在心里怨陛下下手太重。
再怎么样,陛下也不能将人打成这样啊!
宋南玉被抱回寝殿里,御医早早就在内殿等候了。
姜太医是宫里一等一的好手,专攻铁打损伤这一块儿。
平日里涂在伤口上的药膏都出自于姜太医。
但宋南玉很明显不喜欢这位太医,因为每次姜太医制作出新的药膏,他的屁股在犯错时就要遭受更深一层的疼痛。
闭着眼睛的宋小少爷被放在寝床上,伸出一只手腕供姜太医号脉。
之后祁渊便借口朝中要务缠身离去,让他在内殿好好休憩,并吩咐殿内宫人好生照顾。
陛下一走,云雅一遍心疼的为宋南玉的伤口喷上药水,一遍数落他。
“怎么就不听陛下的话呢?”
“那些东西哪里是小少爷您能玩儿的?”
“底下愚蠢的奴才将这样的禁物献给少爷,少爷心里也没点警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