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青收到妹妹亲手熬的黑呼呼的“膏”,不说这个“膏”的药效如何,才三岁多的妹妹能想着他,并且亲自给他熬“膏”,心里就觉得很幸福。
冻疮是慢性病。
去年冬天李云青得了冻疮,春天好了,今年冬天复发了。
冻疮处红肿,又痒又痛,挠痒的时候很舒服,可是一不小心就挠破露出血肉,沾到泥土会长脓。
他要是不挠,痒的要命,很是考验忍耐力。
药道人没有功夫制这种小药,李云青也不好意思为这点小事开口相求,更是从未想过因为这点小病去镇里找曲郎中看病。
“你奶奶瞧着晶妹子熬的膏,用的是茄子把、几根苦菜。”李老实向李云青确认“膏”无毒。
“晶妹子待我真好。”妹控的李云青立刻将“膏”抹在耳朵、双手的冻疮处。
一夜之后,李云青发现耳朵、双手神奇地不痒不红不肿了。
同室有个俗家火工少年观察力很强心又细,见李云青耳朵上的冻疮一夜之间没了,误以为他用了药道人制的冻疮药。
这个火工少年就跟几个火工少年感慨道:“药道长对青伢子如同亲子,上次给免费给青伢子的大伯娘制贵达五十两银钱的药丸,这回又专门给青伢子制了去冻疮的药。”
过了几天,药室的众人吃晚饭,李云青感觉到有人在背后盯着他,回头一看,竟是药道人。可是晚饭散了之后,药道人并没有找他,真是奇怪。
腊月难得一天阳光明媚,曲春提着一篮子吃食,带着同样提着一个小篮子的花花来到了曲家村。
曲春进了曲快手家,送上一篮子吃食,感谢秋天中风时在他家住了三天。如今她已经好了,恢复如初。
花花提着小篮子,独自去李家找李晶晶。
小篮子里面趴着一只不到一尺长,两只耳朵耷拉下来,睁着懵懂大眼睛的灰白色卷毛的可爱小狗。
花花期待的问道:“晶妹子,喜欢吗?”
李晶晶刚睡醒起来,穿着八成新淡绿色绣着小鸭的短袄、深蓝色长裤,齐胸乌亮的浓发披散,白瓷一样的脸蛋,玫瑰红色嘴唇唇角上扬,笑道:“喜欢。”
《兽药书》记载狗浑身是宝。肉、骨、胆、鞭、脑、肝、油、乳、皮都有药用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