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找我不是问天高地厚的吧?”
裴珩认真地说:“等我让人去量一量,再来告诉你。”
许婉宁瞪大了眼睛。
他是疯了还是她疯了。
裴珩没有再讨论谁疯了的问题,“京都突然来信,说有事情,我今天就要离开燕城。”
“那就跟裴大都督道个别,祝您一路顺风、官运亨通、心想事成。”许婉宁官话套话张嘴就来,反正没人不爱听这些场面话。
裴珩摇头苦笑,“许夫人话别说太满,咱们去的都是同一个地方,以后说不定总是会见着,说告别二字,有点不妥。”
许婉宁呵呵假笑:“裴大都督是皇上面前的红人,是金麟卫的大都督,权势滔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百官见了你都要两股战战,我就是个普通的商人之女,以后虽然同在京都,可身份悬殊,怕是以后连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说告别二字,何来不妥?”
这女人,真是巴不得立刻跟他撇清关系。
“我记得我们是盟友。”
“事情已结束,盟友自然也不是了。”
这桥拆得有点快。
“那许夫人允诺过我的事,要失言?”
“不会。请说。”许婉宁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裴珩屈指轻点:“我的呢?”
许婉宁摇头:“这茶不好喝,裴大都督身娇肉贵,我怕把您给喝坏了。您快说吧,想要什么?”
要钱她多的是。
不要钱?不要紧,她用钱砸。
裴珩摇了摇手里的扇子,带了点风,吹动了他的头发,也给许婉宁带来了一丝的清凉:“我要城阳侯府那个做鱼好吃的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