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荆州似笑非笑的勾起唇,嗓音里蓄着徐徐的笑意:“我刚才在车上说的话你没听懂?我带你回来是让你跟妈解释的,不是为了让你刺激她的,你没做到我要求的事,还有脸来跟我谈条件?”

    “你自己做的事让我帮你解释?”沈晚辞气得浑身发抖,指向他的手指上下颤动:“薄荆州,你还是不是男人?”

    薄荆州往后一靠,仰着头看着她的脸哂笑,漫不经心的道:“是不是,你用手探探不就知道了?”

    沈晚辞垂眸,先是看了眼面前的茶盏,又看了眼薄荆州那张道貌岸然的脸,“对你这种人,就不能委屈自己。”

    下一秒,她抬手就将那杯茶朝着他泼了过去——

    温热的水珠沿着他的睫毛、鼻梁、下巴和脸颊滴落下来,向来矜贵高雅、气质卓绝的薄总此刻狼狈得不行。

    只不过他脸上没有丝毫狼狈的表情,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看着她,连眼睑都没动一下。

    沈晚辞转身:“王姨,给司机打电话,备车。”

    气死她了,混蛋!

    刚走出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刺耳的凳脚挪动的声音,然后她就被人扣住手腕,拖拽着被迫转了个向。

    男人的脸上挂着水珠,另一只手环着她的腰,俯身凑近时,急促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的脸上,“擦干净。”

    沈晚辞仰头和他对峙,一字一句说的挑衅又缓慢,清晰入耳:“休想。”

    原本以为薄荆州会动怒,任谁被泼一脸的水都会动怒,但他只是低低的笑了一声,“王姨,下去。”

    王姨应了声‘是’,也顾不得收拾桌上那一堆狼藉,快步回了房间。

    薄荆州:“我再说一遍,擦干净。”

    沈晚辞半步不让,“我也再回答一遍,你、休、想!”

    她偏头,避开他的视线,“别凑那么近,我怕会忍不住想扇你。”

    “你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