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吉服,针法绵密的绣着缠金的蟒龙和云海,金线磨得她雪腻的皮肤有点疼。
他腰间的玉带,也硌着她身子。
他一只手掐住她柔软的细腰,一只手,穿入她薄薄的小衣之下。
“谢殿下。”阮清难得主动地,软绵绵地跪坐在他手掌上,又甜甜说了一遍。
她盼这一天,已经盼了太久了。
大熙律例严苛,爹爹又是参与谋反的重罪,流放已是开恩,赦免几乎是没有可能的。
她都已经做好准备,找机会逃去岭南找他们,随他们吃一辈子苦去了,却没想到,谢迟还能带来转机。
“你该唤孤什么?”
“阿徵。”阮清立刻改口,“阿徵,到底是你本事大。”
“呵,”他一只手掌给她坐着,在她耳畔鼻息里轻轻一笑,低声骂她:“花言巧语。”
谢迟过了晌午,还要回宫去御书房见驾,不能耽搁太久。
他未解衣,与阮清在床上厮磨了一会儿,外面有随行的内侍提醒:“殿下,时辰到了。”
谢迟只好坐起来,闭上眼,调整了一会儿气息。
等再睁开眼,眼中的情欲已经彻底消退,重新恢复了深不见底的沉冷。
“晚上会有人来接你。”他站起来,自己动手整理了一下衣袍冠带。
“嗯。”阮清乖顺答应,整个人软趴趴地蜷着身子,窝在凌乱的床上,身上之前可怜巴巴的那两件儿小衣,都已经不知道被他丢哪儿去了。
雪白的肌肤上又多了好几处印子。
她闭着眼,喘息未平,加上天气热,额角的碎发已经弯弯曲曲地,濡湿地贴在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