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羲在树叶间,真想跃下树梢,救助自己的好兄弟。
可他不知因为什么,只是一脸不舍,牵肠挂肚地紧盯着地上的情形:
阴阳的颈部,因那野兽的撕咬,呈现出一个恐怖的大洞,汩汩往外喷着血浆。
他虽然面无血色,奇怪的是,他还能坚持说话,大概是自己明白,现在真说一句少一句了。
“大人,我哥绝对不会弃我们不顾!
他不同凡人,好早就能话语涛涛,我最喜欢的事是,听他对我说他的那些想法。
他日夜操劳,就为了能让大家过得更好一点。”
那陨丘老泪纵横,劝阻他道:
“你就别说话了,保重身体要紧!”
可那阴阳依旧坚挺,就像那致命伤害,没发生在他颈脖一般:
“我兄长常说,大家唇齿相依,是人就该相互扶持;人族唯有依靠自身,才行立足世间。”
见陨丘连连点头,他继续说道:
“当年您领我进部落,您今有险,我就得如此。大哥说万物都分阴阳,白天是阳,生也是阳,男人也属阳。
现在到了黑夜,属于阴,我要去了,死也是阴。
而且,母系族长是女人,也是阴;她不该混沌守旧,老逼我们窝在阴暗的山洞里,苟且偷生。”
陨丘见他越说越来劲,也是惊讶,他偏还在滔滔不绝:
“您别为我伤心,我有大哥命名和您的爱护,此生足矣。我虽不知大哥为何出走,但请您别阻止他,他只会为大家好!
他常提醒我提防寿短,好在还能重新还阳,所以他总叫我重阳。我大哥受尽委屈,只是为了家族未来着想!”
他忽然想起来了,口中喃喃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