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碰这家的供品,也没收他们的钱财,伤我黄家子孙性命,就要拿命来还!”
阿婆听到这话,已经乱了手上烧纸的节奏,刚刚还是一张一张烧的,这会已经开始一把一把的朝铁皮桶里丢!
火光强过黑纱灯笼,我猛的一眼我就瞧见了一张熟人的脸。
不,应该说是不久前才见过,记忆犹新的噩梦。
那坐在第二把椅子上的,正是之前在我家院子里哭丧,抱着个哭丧棒,带头对我磕头的那位。
就她那张恐怖的脸,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那一脸的黄毛,黝黑的鼻尖,嘴里瘆人的一排尖牙,绿豆小眼,不是黄皮子老太婆还能是谁!
只见她没有拿打开盖子的酒瓶子,而是抬手凌空一挥,出现了另一个酒瓶子,拿起来就跟灌凉水一样,一瓶子老白干就直接见底,瓶子随手朝后一丢。
不偏不倚的刚好就摔碎在我偷看的缝隙上,吓得我下意识的朝后一躲。
玻璃瓶子应声而碎的声响就在门口,刚巧还有一小片玻璃碴子从缝隙里飞溅进来,精准的划破的左脸的脸颊。
刺痛一下,就感觉有什么顺着脸流了下来。
就这我都没敢叫出声,倒是旁边跟我一块偷看的樊小天动作很快,直接拽了条枕巾,擦去我脸上流出来的鲜血。
“鬼鬼祟祟,躲躲藏藏,哼……”阿婆他们只是看了门板一眼,就知道这话是在说我,并没有多说什么。
樊老头板着脸,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训斥道,“黄老婆子,你也是快千年的老辈了,还跟个孩子没完没了的,你想干嘛?”
“我黄家子孙,个个都是鲜活的一条命,四个孙辈,两个儿女,六条命,我如今只要屋里那小丫头一个还账,我家这还吃亏呢!”
“这事找到我面前,现在我出面,你还要如此不依不饶吗?这事你究竟要怎样才能放手!偿命是万万不可能的!”
那老黄皮子果真是个狡猾的,现在被问到脸上,竟然直接闭口不答,眼珠子轱辘乱转,知道大教主出面,拿我的命今天是不可能的了。
思索了半晌,试探的开口道,“我那几个孩子可怜啊……”
这开口就哭,可是高手,先把自己的可怜摆在面前,就是大教主也不会太偏向我,毕竟他们才是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