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妧夕没回答。

    娘,我好怕,好怕你会离我远去。

    一旦有一天我不得不长久得离开你,我都不敢想象,我会怎样的想念你,我会怎样的想念你并且梦见你,我会怎样的因为不敢想念你而梦也梦不到你。

    生离死别,是她陆妧夕这一辈子都学不会的却必然要经历的东西。

    她宋边月就是一条贱命,可是她的女儿不是。

    她从来不求女儿能大富大贵,只盼女儿有个知心人能陪伴着她、护着她。

    如今这个人出现了,宋边月只求这人的爱能久一点,再久一点。

    “娘,妧妧爱你。”陆妧夕声线略显哽咽。

    娘……吗?

    宋边月恍惚间只能回忆起一个看不清轮廓的女人抱着自己坐在窗边,窗外的孤月冷清,就连刮过来的风沙都是冷得叫人瑟缩不已,打在脸上,疼得不行。

    她长什么样,宋边月已经记不得了。

    犹记得她喊着自己的名字。

    边月,边月……

    她说,边疆的圆月守护着驻守戍边的将士们,见证风沙的呼啸,陪伴孤独的哨兵,承载着思念与牵挂,照亮边疆,驱散黑暗,是希望的曙光。

    是以,边月,这个名字是娘对你最美好的祝福。

    “娘?”陆妧夕一句娘骤然把宋边月游走的思绪拉回来。

    宋边月搂着她,眉眼温柔缱绻。

    “别担心,娘会一直陪伴着你。”

    其实,到最后宋边月还是失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