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乔家那位小姐,她说她必须要见到时先生,还给了我这么多银子。”
沐莹雪有点意外,乔家满门都是武将,乔二姐更是从小随父出入军营,从未听闻她曾出席过什么宴会,怎么对一个时兰舒,就如此契而不舍,再三求见,难道就只是因为仰慕他的才情?
“娘子不是已经答应过几日就让她见时先生吗?她又何必多此一举?”
春兰疑惑。
“她说这几日恐要离开皇城,来日再见,就不知到何时了,因而想重金诚邀,约时先生去紫月楼坐一坐。”
沐莹雪记得,上一世,乔二姐身死,就在这半月之后的苍涂大战,据说是被自己人杀死的。
尸体被运回那天,乔二姐的父亲乔世杰就去宫门敲了登闻鼓,不惜女儿剥去衣物,当着百官的面,让仵作验尸。
最后的结论是,动手之人可能就在身侧,绝命一刀是把短刃,刺进后背,直达心脏的位置。
这一战,乔家大朗身受重伤,回来后没多久就病死了,乔二姐又被贼人杀害,原本位高权重的乔世杰自此没了后人。
更遗憾的是,乔二姐的冤屈并没有被洗白,皇帝重赏乔家,御赐匾额,亲笔题字,又升了乔世杰的爵位,并破例给乔二姐也赐予了谥号,可唯独就是没找到杀死她的真凶。
再过不久,沐莹雪便在大街上遇见了个衣衫褴褛的疯老头,嘴里一声声陛下,喊得又冤又烂,连路边的乞丐都烦他。
后来她才得知,那是曾十几岁就纵马驰骋,凭着一己之力,夺回三四座城池的少年英雄,也是那个死了全家,被同侪排挤,走到哪里都被人耻笑断子绝孙的年老之人。
“她可还在门口,你怎么回她的?”
沐莹雪心里着急,站起来问。
“走了,她说明日会在紫月楼等着,请时先生一定过去。”
不过多久,消息就已送到青鱼巷。
时兰舒正和一个碧色衣裙的女子说话,听到动静,忙让碧衣女子躲了进去。
“为何约在紫月楼,你们娘子难道不知我素来不喜欢那种喧闹之地吗?”
时兰舒拿着简易的拜帖,皱起眉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