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瞎子嗓音突地拔高,冷冰冰说:“哪儿有那么多不可能?等你临死关头,就晓得,老子是便宜你了。”
“爸……你不要胡说八道了……你……”余箐紧咬着下唇,似是要溢血。
我满腹疑窦,不光瞎子现在的提议很荒谬,他对我的态度,好像也有了变化。
“我会去将那口棺材弄走,也可以答应你,就算付出一定的代价,都不会让里边儿的鬼跑出来,你只要答应我,带走那三个人,并且保证他们的安全即可。”
”余先生,你不用因为我而去涉险,我不答应你的缘由简单,婚姻大事,即便不是父母之命,也需二人情投意合。”我沉声回答。
“情投意合?我家箐箐还不够情投?你现在对她没有那种感觉,也只是现在,我就不信你天天和她在一起,你还是两眼空空。”瞎子语气依旧很重。
余箐眼眶中溢满水汽,又焦急制止瞎子。
我不说话了,保持沉默。
瞎子一样不吭声,两人之间陷入了僵持。
余箐稍稍松口气,她歉意看我一眼,脸上尽是尴尬,同样不吭声。
不知道是几分钟,还是十几分钟过去,瞎子打破氛围的凝滞,问我想好了没。
我摇摇头,说我早就说过答案,是他有没有想好。
瞎子筋肉虬结的眼眶一颤,呼吸都变得粗重。
“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回头,好端端的人,学了道术,就长了一副驴脑子,牛鼻子了。”
“下去,找王一鸣给你报信,要是那棺材出问题,什么都会出问题。”
瞎子愈显得不满。
我心口悬着的石头却落了地。
下了面包车,车就扬长而去了。
我立马拨通了王一鸣的电话,响了得有半分钟,那边才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