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欧阳明上钩,子清眼神一闪,继续说道:“不知将军可否听过有关沧州的消息?”

    “陆国公携陆老夫人与孙女陆知微去了沧州,为的是参加沧州知州董林之女的大婚。”

    子清这话一出,欧阳明眼睛顿时瞪大了:“你说什么?陆国公?”

    他很快便反应了过来,紧紧地盯着子清:“这么说,此番来榷场的女子,是陆国公的孙女陆知微?”

    “她来沧州干什么?莫非是想要找我的把柄?”

    不等子清开口,欧阳明已经害怕起来。

    见他这般模样,子清心中不屑。

    这时候知道害怕了,只是听到一点消息,便草木皆兵,可真正下起手来与北狄勾结时,却毫不手软,恨不得将整个楚国的好东西都运去北狄,就是为了那些金银珠宝。

    心中想着,子清却是开口安抚了起来:“将军不必忧虑,我早已命人打听过了,那陆知微来榷场,的确是为了寻找北狄的这味神药。”

    欧阳明方才慌张的神色立刻收敛起来,他盯着子清,将信将疑道:“仅仅是为了这神药?”

    “正是。”子清颔首,“陆国公病入膏肓,此番前往沧州,也只是为了见养女蒙严琳一面,去沧州的人送来的消息,您瞧。”

    子清说话时,抬起了手,正好将信递给了欧阳明。

    欧阳明并未伸手接过,而是眯起眼睛,直接瞧了起来。

    这一瞧,他紧张的神情全都放松了下来,还能冲子清露出一个笑容。

    “同样是当年替先帝、替陛下南征北战的,我受的伤比他更多,谁知我如今还是好好的,他竟是病得如此厉害。”

    欧阳明感慨一声,只是那脸上的神情,怎么都不像是惋惜,而是幸灾乐祸。

    子清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如此可见,人还是要为自己而活,像陆国公忠君为民,纵然有一个好名声,却也抵不过老天爷要收他的命走。”

    欧阳明爱听这样的话,心情很是愉悦。

    “他忠心了一辈子,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的孙女会为了他这个病,做起了与北狄人走私茶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