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是你捡回来的?”
鬼鲛坐在乱糟糟的酒吧里,五颜六色的灯光还在闪烁摇晃,空无一人的酒吧只剩下他和对面的再不斩,到处都是打过一架的凌乱碎片。
音乐还在继续播放,是暧昧轻缓的爵士乐,萨克斯环绕着连酒保都跑路的吧台,从里面站起来了一个漂亮的少年,举着手里的酒笑的一脸温柔,好像刚才动手的不是他似的。
“再不斩先生,我找到了好东西哎。”白踮着脚蹦蹦跶跶躲开了遍地狼藉,精准的跳到再不斩旁边坐下,动作优雅的打开倒酒。
再不斩坚定的重申白是他从垃圾场捡回来的,但怎么看白都是一个人类而非机器垃圾。
……虽然他最近也捡了个人回去,鬼鲛难得有点心虚,“是叫白对吧?”
“是的,直接叫我白就可以了哦。”白笑眯眯的为鬼鲛也倒了酒,鬼鲛不能不注意到白的手法娴熟到了一种堪称优雅的地步,怎么看言行都不属于底层能养出来的崽子。
在贫穷和苦难中求生是没有优雅余裕的,那种东西不能吃又不能换钱,发狠示威才是底层的普遍表现,鬼鲛不信再不斩不明白这些。
“我之前得罪了‘mama’,就一直在‘垃圾场’那边躲着,刚巧遇到了这小子,”再不斩嘴上还裹着绷带,对白倒的酒看都没看,“他很强。”
这点鬼鲛刚才已经有了充分的心得体会,不过再不斩闹这么大动静,肯定不是只为了介绍一下人,“所以?你来找我炫耀吗?”
“……我想让你把他送回去。”再不斩沉默许久才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