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黑缎绣金蟒底纹的外袍,腰间束着金色束腰,一根精致的金色发簪束在头顶,左边脸从额头到脖子,被一个金丝编制而成的面具包裹。
一身装扮看起来就贵不可言。
此刻,他裸露的右脸光洁俊逸,桃花眼微眯,正坐在萧将军府的墙头,思考着跳下去不受伤的可能性。
半晌,他决定放弃,开始喊人:
“爹!孩儿回来了!给我搬个梯子啊!”
无人理会。
“萧敛!给你儿子送个梯子来!”
亦无人理会。
“黄大鹰!本侯命令你,给本侯搬个梯子来!”
一片灰暗的正厅亮起了灯。
坐在墙头上的男子再接再厉:
“黄大鹰!本侯限你半盏茶的功夫将梯子搬过来,否则……”
话未说完,他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身子猛地一轻,眨眼功夫已到了将军府正厅的地面上。
后背的力度忽然消失,他落地不稳,一下摔坐到地上,痛嘶出声:
“嘶!痛死本侯了,黄大鹰,本侯要治你的罪!”
“闭嘴吧你!好好的正门不走,非得爬墙。怎的,显摆你长了张嘴啊?看你就来气!”他话还未说完,就落了萧敛劈头盖脸一通狠骂。
萧敛平日里都是笑盈盈的,此刻黑着一张脸教训人,身上的戾气就藏不住了。周遭气压沉得很,正厅伺候的仆从们纷纷垂首弓腰退了出去,黄大鹰也往后退了退,神色紧张。
只是地上坐着的那位丝毫不惧,大咧咧地站起身,极其随性地给萧敛行了一礼道:“萧昶来给父亲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