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道就是这么变化万千,有一天,他去樊桃面前说话,也得下决心了。

    冷战这个行为本身就很微妙,第一面没说话,后面的每一面都成了煎熬,开口的难度也与日俱增。

    第一天还好,他顶多觉得没面子,自我唾弃。

    然而第二天,第三天,随着时间增加,樊桃躲着他的次数增多,他心里就莫名堆积了山一样的郁闷和压力。因为他清楚,责任在他,他有义务为自己的行为作出解释,甚至是负责。

    但是……

    怎么负责?

    他想了很多谈话的开场白,都觉得不合适。

    更可怕的是,他最近好几次遇到樊桃,都有意无意地注意对方,她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会期待,她能开口跟他说话,哪怕是公事也行。

    啪!

    他把钢笔拍下了。

    一旁,时蕴妮挑眉。

    咚咚咚。

    会议室外,敲门声响起。

    俩人同时抬头,时蕴妮眼前一亮,傅修内心轻嗤。

    靳与航提着食盒进来,时蕴妮熟练地迎了上去,挽住他手臂,嗔道:“不是让你别来嘛,我只是有一点不舒服。”

    她最近已经有点孕反了,胃口不好,在家吃饭,靳与航就小心伺候她。

    到了公司,她想着他现在在原粮,往她这里跑不太好。

    靳与航抽出手,揽住她,说:“你说胃口不好,不看你吃了饭,我不放心。”

    时蕴妮勾唇,心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