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归说,江南姝手中的动作没停,迅速地将黑气往花瓶之中引流——
一开始,齐鸣鸣还表现得十分地暴躁,疯狂地挣扎着,双眼满是凶狠之色,龇牙咧嘴,牙龈满是血,让他原本清秀的脸庞变得狰狞可怖。
然而当黑气不断地被抽入花瓶之中,他黢黑的脸也慢慢地恢复了正常人的气色,只是相对而言惨白了些。
他双腿一软,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然而这还没完呢。
江南姝将这个花瓶放在地上,用符箓封住口子,然后从书包里掏出针灸包,在他头顶上扎了几针,随后十指顺着指甲缝戳了进去。
十指连心,自然是疼的,齐鸣鸣虽然没有醒过来,可是已经疼得眼泪直掉,眉头也紧紧拧着。
诸葛鑫也在江南姝的吩咐下拿来了一个桶放在齐鸣鸣的双手之下,渐渐的,黑色的血顺着十指指尖缓缓流了下来,散发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腥臭味。
“你来扶着。”江南姝指挥诸葛鑫,“别让这些银针掉了。”
江南姝说着,又勉强从混乱的客厅里找到了一块空地,开始拿出香灰。
最近香灰耗损量太大了,都快不够用了。
江南姝又把诸葛景钰叫了过来。
“伸手。”
诸葛景钰不明所以,却还是伸出一只手。
江南姝用小刀划破了诸葛景钰的手指,诸葛景钰吃痛,下意识要想抽回手:“你干什么?”
“别动!”江南姝抓着他的手指将他的鲜血滴入混合了朱砂的香灰中,面不改色地说,“来大姨妈了,贫血,借你点血用用。”
诸葛景钰直接就气笑了。
他倒是看江南姝气色好得很呢,普通人都没她气色这么好!
“好了。”江南姝松了手,“自己吸吸吧,别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