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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有太多的镜子了。
很奇怪,前面的不同位面反射出很多个自己的景象,被拉伸,在这个地方看上去显得更加狰狞。只要我的眼睛看着镜子里,里面的人的视线便会和你的视线相对,虽然并没有什么不对,但我总觉得这里处处透露着一股邪气,让我提心吊胆。
莫若喻站在前面的镜子前,离得很近,到现在她一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动作,就像被定在了那里,我疑心病也不是很重,但这看起来真的像是在故意搞我们一样。
“莫若喻,你怎么了?”我沉声问了一句,一来我觉得这女人肯定是知道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我需要她说清楚,为什么突然就跑了起来,二来这里我什么都不熟,她一定是对这里有些了解的,我需要靠她。
她还是一动不动,跟没有听到我的话一样,我的声音并不算低,她这个位置是听得到的,但是她还是没有反应,我心想这女人又玩什么鬼,中邪了?
豆均一在我旁边没动,这一时竟然就我一个人在这里说来说去的,我奇怪地看着豆均一,生怕他也不会动了,但马上,他就转过来看着我,语气里都有丝颤抖:“老板,她这是鬼上身了吗?”
我微微摇了摇头,说:“鬼上没上身我不知道,不过她这人是真的鬼。”
说完,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向莫若喻走过去,我们隔得并不远,只有十米左右,等靠得近了,我一边观察她前面镜子里她的脸有没有什么异常,一边缓缓地移动,她的脸始终保持一个表情,像是有些微笑,但是经镜子的一点拉伸,看上去就形成了一个很古怪的笑容,看着有些瘆人。
我吞了一口唾液,强压下心里的恐惧,慢慢抬起手,我发现我的手都是有一丝止不住的颤抖,我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竟出奇地凉,我苦笑了下,说:“你怎么了?”
她浑身一个哆嗦,抬头转过来,看着是我,用一种毫无生气的语气说:“这里,有我想要的东西。”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进来之前她表明她是被人委托来调查的,但是她并没有说明其中缘由,但是我注意到她说过,这里面其它东西我们都能动,她只要一个刻着龙的盒子,而现在,这个盒子都还没有出现,难道说,就在这里面?
莫若喻似乎是猜到我的想法,说:“我要的东西,我自己去拿,你们就待在这里。”
说完,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就冲进了这一堆镜子里,慢慢消失在了视线里。
我找个靠墙的地方坐下来靠着,也算休息一下了,现在我头越来越疼了,折腾不起了,再这样下去我估计脑子得出毛病,出去还要找间诊所看一下,以免落下什么病根就不好了,头上包着布,我也不知道头上的伤口有多大,要是不小心变成个癞子头,对我的形象也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豆均一也慢慢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犹豫了下,便从包里掏出一包烟,红梅牌的,递给了我一支。
我叼在嘴里,点燃,缓缓嘬了一口,烟雾缭绕中,透露出别样的气氛。
记得我小时候,我爷爷也爱抽烟,他用的是一支很长的烟杆,随身带着,上面绑着一个小袋子,巴掌大小,袋口处串一根绳子,用力一拉,就把袋子口收缩了起来,里面放着很多烟草,我爷爷每次要抽烟,就停下来把袋子打开,取出烟草卷起来,然后塞进烟杆头,点燃,慢慢吸一口味,笑着吐出一团烟云。
后来爷爷不在了,那烟杆起初是我爸收着,后来就被二公拿去了,也是随身带着,但我一次也没见二公用它抽过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