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不思蜀的假期很快就要结束了。

    临近的开学日犹如Y霾的天气在兆菲头顶上播下雨天的种子,只待劈头盖脸朝她浇下来。

    这就意味着,他们不得不离开历城,回到父母的眼皮子底下。而这对兆菲来说,是b开学更大的Y霾。

    唯一的安慰是颜兆星的假期有四个月,他还可以在家里陪她两个月,做她的守护星。

    一个暑假,十六岁的nV孩子变成了十七岁,一切本该顺顺利利。可是就在兆菲生日当天,家里忽然发生了一件令他们揪心的大事——颜禀和趁她父母不在家,在浴室里割腕自杀,被发现后打了120急救,此刻人还在医院里不知究竟。

    颜兆星还在点蜡烛,就接到父亲的电话,手里的打火机停在半空,兆菲心里一陡,瞬间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哥,怎么了?”

    “没什么,先许愿吧。”

    颜兆星把剩下的蜡烛点完,兆菲没再多问,闭上眼睛许了愿,生日歌也一句不落地唱完。

    孙长琴Ai吃甜,吃了两块蛋糕,颜采幽也吃了一块,颜兆菲却吃不下,只是蛋糕是小姑和哥哥一起亲手做的,她怕他们伤心,就勉强吃了一小块。

    她满腹狐疑,直到孙长琴吃完蛋糕回了房间,颜兆星才告诉她们发生了什么。兆菲一下子变得神sE凝重,只觉得整颗心往下沉,默了半晌,说了一句话:“哥,人生没有意义。”

    颜兆星也甚少有心情如此Y沥的时候,见兆菲不知不觉流下两行泪,也唯有帮她拭泪,叹息道:“但愿她没事,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于是小姑开车在前面先行,他们兄妹二人在后紧跟,往医院的方向驰去。

    一路上兆菲都在出神,她感觉身T难受得很,恍惚觉得像在梦里,明明颜兆星开车很稳,可她还是有些头晕。

    颜兆星握着她的手,觉得她有些冰,可她说不冷,并不想他减速。

    等他们到了,小姑已经在旁安慰起了叔叔婶婶。

    杜娇华眼睛已肿得像桃子,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极其苍白,仿佛流血过多的人是她。兆菲一见了她的样子,把平时不喜欢婶婶的种种全忘了,觉得她可怜极了。

    自然堂姐之所以落到今天的地步,脱不了婶婶目光短浅的g系,可此时此刻,悲伤和担心占了上风,兆菲暂时没有余力思考太多。

    叔叔似乎b上次见面的时候又老了许多,他虽不像妻子那般无法自抑地痛哭,脸上却尽是心如刀割,并未b婶婶好到哪里去。见了颜采幽,强忍着悲痛,第一句话竟是C心他的母亲:“阿幽,这事儿不要跟咱妈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