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推开,陈沅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她坐在床上,浑身汗涔涔的,浑身更是绵软无力,她知道这病情是加重了。
“阿沅,怎么突然就生病了?”聂白茶冲进来坐在床上,抬手摸着陈沅的额头,“好烫,怎么不去叫医生过来。”
陈沅眨了下眼睛,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她嘴里说的医生应该就是大夫。
“我以为睡一觉就好了,没想到睡了反而会更加严重了。”她望着窗外已经黑下去的天色,喃喃道:“我睡了这么久啊。”
“是啊,你睡了可久了呢。”聂白茶语气里嗔怪,却又满是自责。
她光想着自己,白白害的阿沅在外躺了一晚,这一切都怪她。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叫人请医生过去。”聂白茶性子风风火火的,也不等陈沅说句话,她便没了影。
陈沅靠着床头,她闭着眼睛,却闻门口响起的脚步声。
她以为是去而复返的聂白茶,“白茶,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
她睁开眼睛,看见门口站着的周怀礼。
褪去灰蓝色的军装,一身素淡的长袍,周身的凛冽顿时消散,反倒多了几分书生气。
她还以为来人是周允臣。
“小娘这是……”周怀礼存了心思逗弄陈沅,拉长尾音,“看呆了?”
陈沅回过神。
人还是那个人,就算换了身皮囊,那人的劣性也依然存在。
“二公子。”
“下午来看过你一回,但是见你没醒就作罢了,现在怎么样?”周怀礼说。
他打量着她的脸,“看来是更严重了,我让人去请大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