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悦山看不懂这二人的暗潮涌动,只是一个劲儿揶揄:“哎呦,这人被你养的不错啊,水灵水灵的。”

    哪里是我养的,楚易澜心想,沈连会享受的很,整天将芬姨哄得眉开眼笑,原本一周清一次的冰箱,最近都是三天就空,他天补地补食补,一样没落下。

    楚易澜身后还站着两个男人,皆气势不凡,分别叫宁斯衔跟周源林,一个绅士内敛,一个纨绔张扬,都是跟楚易澜玩的不错的老朋友。

    沈连的视线一直不动声色地跟着楚易澜,然后确定了一件事:男人没注意到郑歌。

    这个认知让沈连心情很好。

    郑歌唯一能让沈连介意的,就是楚易澜对他的态度。

    一段时间接触下来,沈连觉得楚易澜不是那么眼瞎的人。

    所以比较合理的解释,就是在楚易澜最脆弱的时候,郑歌恰好出现,事实上那个时段出现的是谁对楚易澜而言没有区别,他只是刚好需要一根向上攀爬的绳索。

    郑歌成了这种念头的具象化,才有幸得到楚易澜的照顾。

    但这不是喜欢,更不是爱。

    不过所有人都误会了,包括郑歌自己。

    几乎是楚易澜一出现,他就下意识往周堂斯身后藏,一副很想划清界限的样子。

    更可笑的是周堂斯这个逼,配合着护住郑歌,掏出严阵以待的表情,说了句“有我在。”

    冯悦山听不到他们说话,但这招人恨的样子倒是看了个全程,当即骂道:“谁理他们了?”

    别指望冯悦山等人会对郑歌有什么好印象,这人就特么没良心,易澜从毁容到现在,他问过几回?好像他兄弟是什么洪水猛兽,能吃人一样。

    楚易澜眉宇微动,他最近……几乎没有想起郑歌了。

    沈连占据了他太多心神跟时间,哪怕不见面,抬头就能看到的鲜花也在提醒他这样一个人存在。

    热烈的,大胆的。

    而郑歌的面容,逐渐模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