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娴嘴角的笑意里噙着自嘲,轻垂下眼眸,眼底苦涩。

    “不过也是,接二连三问砚哥借钱,砚哥这么想我也是理所应当的。”

    陆知娴暗暗告诉自己要有自知之明,也理解程砚南对她存有偏见。

    她始终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留给程砚南,就下了逐客令。

    “砚哥,我要换衣服了,还请您先出去。”

    程砚南本来还想要为自己解释几句,可一想到今天周一,陆知娴还要去学校上课,便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他默默退出房间,还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陆知娴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情绪。

    想到昨晚的疯狂和争执,陆知娴面上浮起落寞。

    她并非是埋怨程砚南看低了她,而是觉得自己无颜面对程砚南。

    前前后后几千万,为陆旻治病的钱基本都是程家替她出的。

    而程砚南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这份情意,陆知娴还都还不清。

    ……

    换了一条裙子,陆知娴走出卧室。

    客厅里空荡荡的,竟然没看到程砚南的影子。

    “砚哥?”

    陆知娴试探地唤了一声,并没有听到回应。

    转身之际,她注意到了桌上的便签留言,还有丰盛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