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见微沉思片刻,“继续查,看看当年沈家的事,到底有没有活口。”
毓秀点点头,细细一想:
“薛家收留叛将的女儿,那是不是说明当初谋反,薛家也有从中插上一脚?”
谢见微淡淡道:“薛家人最擅左右逢迎,当年新皇登基,根基不稳,纵然有胤王相助,也难保能保住大位。广阳侯的爵位本就是祖上庇荫,他在朝中没有大建树,自然只能靠讨好新帝来保住祖上荣耀。”
“夫人的意思是,也难找到他们真的和叛将勾结的证据了?”
“当初景安王的下属,拥趸,皇帝一个都没有放过,但凡有苗头的全被流放抄家,不会单放过薛家一个。”
谢见微忽然顿住了。
这样一来,薛家当年应该是没有接触过景安王的。
她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下来。
毓秀将烧完的纸钱粮和炭盆收拾了一下,轻声问道:“明日康王世子吊唁出殡,夫人去吗?”
“自然要去送一程。”
谢见微回到房中,取来笔墨纸砚,伏在书案上写了封信。
叫了毓秀进来,交给了她,“这封信,你悄悄送到太子府去。”
毓秀愣了愣,“太子府?”
傅平野除了大朝会和一些重要的节日会住在东宫,平日都住在北城的太子府里。
谢见微面色坦荡,“去吧,避着些人。”
毓秀乔装打扮一番,等天色昏暗下来,才悄无声息地离开广阳侯府,往北城新街奔去。
北城是皇子住宅,太子府占了一整条街,平日里根本没有人敢从这条街上过。
毓秀的出现便十分突兀,很快被侍卫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