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
从黑暗狭窄的衣柜,到空旷而令人忍不住害怕担忧的走廊,到窗台边,到车座里。
最后,到柔软而陌生的床。
晕过去又醒,庄期别都不记得,到底还有些什么地方了。
不愿反抗,反抗也无用。
像是为了惩戒他卑劣的手段,即便如何哭饶,也惹不来半分怜惜。
他唤她妻主。
她却只是冷漠地回:
“我可不是你的妻主。”
……
庄期别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拉着,遮住了光,他也分不清现在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
他慢慢坐起身,但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让他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疲惫与无力。
脑袋昏沉,不知他已经睡了多久。
手背上打着针,冰冷的药水顺着尖锐的针管一点点进入血液之中,让人愈发觉得冷。
身边没有人,床边也更没有任何人来过,躺过,存在过的痕迹。
庄期别愣愣地坐着,像是在想些什么,又像只是在发呆而已。
不知过去多久,一声轻轻推门声,有人打开了房门。
看见他时,男佣吓了一跳,“庄先生?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