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按深交,当属南三爷。

    徐乾早就听闻南卿带回来一个外地人,那外地人身份特殊,南三爷安排他接手三堂口的目的,徐乾是清楚的。

    他缓缓喝进茶,“这江夜是真不怕惹急了黑崎龙吗,毕竟他可是你安排到堂口的人,他此举,只会让黑崎龙更怨怼你。”

    南三爷搁下茶杯,语重心长,“他有了反策的心,迟早是要反,只不过还没有一个能让他全身而退的突破口罢了。”

    徐乾摸了摸手上的金表,“普佐虽然愿意给黑崎龙提供利益,但黑崎龙犹豫至今,想来,他也不是轻信普佐。”

    “普佐着急笼络其它势力,垄断所有地下场所,无非就是想坐稳欧洲霸主的位置,他越是得势,手伸得就越长,一旦他得逞,北美跟东南亚区的商会就都是他的了。”

    南三爷哼了声,“只可惜,他操之过急,注定事与愿违。”

    徐乾看着他,“不过,你得让江夜小心些了,黑崎龙已经在派人调查他的身份,相信过不久,普佐也会注意到他。”

    南三爷早料到如此,含笑道,“放心好了,我早有准备。”

    两人在雅间待了一个小时才离开,南三爷走到门口,服务员匆忙上来,将一张纸条递给他,“三爷,这是有人让我给您的。”

    南三爷接过纸条,打开,阅了眼。

    他折住纸条,对服务员说,“带我过去。”

    服务员带着他来到大堂包厢,推开门,坐在沙发上的司穆言缓缓起身,“南三爷,总算有见到您的机会了。”

    …

    黑崎芳子在医院打了三天消炎水,才勉强恢复了些,看到眼角还残留的结痂伤痕,她当即摔碎镜子。

    本桥推门进来,“小姐。”

    黑崎芳子扫落台面上的东西,一地狼藉,“我活了这么久,从来没有人敢动手打过我,而我父亲居然也没有帮我!”

    她被打到差点毁容,她父亲竟还要让她忍,她要忍到什么时候。

    本桥双手拧紧,至于黑崎龙为什么没帮她,无非就是还不想跟南家决裂,可南家的确欺人太甚在先,黑崎龙忍受自己的女儿委屈,他可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