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凤醉秋倾身过去,在他的眉心落下轻柔一吻。
稍触即离。
他俩之间已有过许多次亲吻,或热烈或缱绻。
从没哪一次是这般清汤寡水的。
却也是前所未有的极致温柔。
“不管你的身世有什么秘密,那都是上一辈的事。你说我就听着,但也只是听听。”
她故作轻松地调侃。
“反正我只馋你的美色,并不关心旁的。”
这没心没肺的调调,看似敷衍随意,却饱含了许多怜惜。
没有同情,没有安慰,只是“你说我就听”的陪伴。
不挂在嘴上的无声呵护,比任何宽慰开解的话语都更实在,也更温情。
赵渭感觉有暖烫从眉心直抵胸臆,不安抿紧的唇慢慢勾起:“哦。”
*****
回到赫山,天色已墨。
赵渭让肖虎搬来几坛秋日酿,带着凤醉秋进了起居院的花阁。
花阁内未点灯烛。
两人抵肩坐在“落地见月窗”前,春夜月华透窗。
赵渭定定望着穹顶明月,就着坛口抿了口酒,沉嗓低低的。
“去年州府阅兵典仪时,我告诉过你,我的生辰其实是十二月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