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严谨很奇怪。

    这真不是傅棠拿有色眼镜看人。

    而是从他进了王府这待客的花厅起,严谨就自以为不着痕迹地看了他好几眼了。

    傅棠既不瞎,又不傻,怎么会感觉不出来?

    这不,又看过来了。

    他自来就不是一个很能隐忍的人,当即就凑过去低声问:“严兄,我脸上长花了?”

    “没有。”严谨笑得一派镇定。

    如果不是傅棠观察入微,看见他握扇柄的手猛然用力,怕是真会被他给糊弄过去。

    不过,人家既然不想说,傅棠也不准备深问。

    说到底,他和严谨的交情,还没那么深。

    因而,他顺着严谨的话回了一句,“那就好。”

    然后,就再次扭头和宋潮说起话来。

    这出乎意料的反应,让严谨微微愕然。

    他实在是想不到,看起来没什么城府的傅棠,竟然这么沉得住气。

    他正踌躇着要怎么搭话,并把话题引到自己想要的地方去,就听见门口一阵银铃般爽朗的笑声传来。

    “殿下里边请。傅兄和严公子他们,怕是已经等急了。”

    花厅里等候的两人精神一振:这是太子殿下过来了。

    要说严谨来的早,太子比他来的更早。

    只是太子来了之后,就由理郡王亲自配陪着说话了,跟他们不在一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