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许春风的语气忽然顿了顿,“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噗。”赵思危故意笑出了声,“当然是假的。”
“我一个学理的,哪儿懂得什么看面相,刚刚说的那些,也不过是我说来故意诓你的。”
她笑的很轻,口气听起来的确像是开玩笑,不料许春风听完,却是颇为凝重地抿了抿嘴唇。
“刚才听你说的那么准,还以为你说的是真的呢。不愧是向前辈的学生,连乱编都能编对。”
他叹了一口气,赵思危佯装懵懂,顺着他的话对他问道,
“难不成还真让我瞎猜猜中了?”
“是,你说的全都中了。”
许春风一边随手拿起一个杯子放在手中把玩,一边点了点头。
“我是临水市人,家族世代经商,到了我父亲这一辈,我的几位叔叔都有意分家产,可我的父亲偏偏是个宗族观念很深的人,他希望兄弟之间能团结在一起,将家族产业做大。”
“矛盾就这样产生了,我的一位叔叔因为父亲频频否定他的分家提议,一气之下就净身出走了,他这一走,还带走了公司几位极其重要的合作伙伴。”
“其中有好几个新兴企业都是我父亲原先打算投资的,可是事发突然,他们这么一走,公司原先对此做出的风险评估、支出预计失效了倒还不算什么,关键是多出来的那笔投资金,眼下是乱投也不是,放着也不是。”
许春风说着说着,又叹了一口气。
赵思危微微低头,掩住了自己眼中一闪而过的光亮。
许春风其人,她上一世并未直接接触,而是在新闻上看到过。
说是他出生于一个世代经商的富贵人家,后来家族破产,父亲因无力偿还巨额债务而选择跳楼,他作为没有参与公司事务的自由人,本可以置身事外,可许春风偏偏没有。
反而是在他父亲去世之后,接过了那些欠条外债,以及拖欠员工工资的账务表,从大学辍学,开始四处打工偿还外债。
新闻报道,许春风用了30年,终于还清了他父亲留下来的债款,在将最后一笔工资亲手交到员工手中之后,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