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已经在洗了。你昨晚好像都没怎么睡,还要再去睡一会吗?”
转头却看见童欢只裹了一条浴巾站在那里不动,耿南松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
盯着手上拿着的睡裤,有些僵硬的往上面到了一些洗衣液。脑子里却还是童欢白皙光滑挂着水珠的肩膀,耿南松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发干。
童欢呆呆地看着耿南松站在盥洗池边洗衣服,池子里的水已经有些泛红了。
随着耿南松往衣服上摸洗衣液,童欢甚至可以看到红色的污水在他地揉搓下从耿南松好看的手掌滑落。
心中一颤,连带着小腹也一阵刺痛。逼得童欢赶紧夹着腿进去将衣服换好,以免出现更尴尬的状况。
童欢再次出来浴室的时候,已经换好了睡衣。而外头的耿南松也整理好了心绪,笑着对童欢说:
“我回来的时候帮你在药膳馆带了粥,推荐说适合你现在吃。热在厨房了,你要是饿了就去喝一点应该会好受一些。”
童欢从厨房成了两人份的粥出来,将两个碗放在饭桌上凉。坐在饭桌前,还可以听见盥洗池哗哗的水声。
她脑子里却还是嗡嗡的,耿南松在洗那些脏衣服,他怎么能!?
童欢现在都还记得,在她身上第一次发生生理期的时候。
虽然知道这是女生长大必定会经历的事情,可其实还是没什么概念的。只觉得肚子很痛,身上也很难过,就当是生了一场病一样。
因为第一次不熟练,总是容易弄脏衣服。那天回家之后,童欢洗完澡后惯例将脏衣服扔进洗衣机旁边的脏衣篓里,就躺在床上去休息了。
没想到,之后却被母亲说了一通。
应该避开人,这种东西不要让别人瞧见怎么能大大咧咧的放在这里,自己藏起来洗干净就好,让人看见这种东西多难堪
诸如此类的话,虽然记得不清楚,但她总能回忆起当时自己狠狠揪起来的心。
即使之后日渐大的年岁里,她已经认识到女性的生理期只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没必要羞愧,也不需要难堪。
但是她还是下意识地低调处理这些事情,除了同性之间可以聊两句,在大众面前还是要尽量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