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乔宁睡在草屋中,四周漆黑,她一天不曾吃任何东西,饿得无力,倒在草堆中睡觉。
王喜不给任何脸面,处理完事务后,又回到燕王身旁伺候,后院之事,他也懒得向燕王提起。
乔宁本以为第二天就会有人放她出去,到时她便假意屈服认错,让人放了她也好。可却接连几天不曾有人来看望她,似乎她已经渐渐被遗忘在这后院的草屋中。
每日只有一位老奴在门口送来凉飕飕的干饭过来,站在门口冷言冷语地刺激乔宁,贬低她。
这点食物也只能让乔宁不死,她几乎没有多余的力气反抗。
今日,乔宁实在忍不住开口问:“不知世子如何了?”
“老奴也不知道。”
乔宁无奈地叹息,她不曾想到来此处,处境这么惨,完全是在死亡边缘跳动。
“姑姑送来的食物根本不够我吃,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了。”乔宁虚弱地说道。
那门口的女人笑着说道:“谁让你竟然敢出手打张姑姑,老奴只是听命办事罢了。”
“殿下位高权重,为何又要与我计较这些?”乔宁躺在草堆上,无聊地玩起地上的干草。
只听见外面的女人冷笑两声,讽刺道:“姑娘何德何能,能让殿下这样费心?在此处有人针对你,不过是一时兴起,谁让你反抗了?”
乔宁扔掉手中的枯草,面色凝重道:“一时兴起?人欺负人,好玩?”她大抵明白,燕王虽然不喜她,但根本不屑于动手,这后院自然就有人看不惯她,处处针对她,根据燕王的态度,她就是随意宰割的羔羊。
外面的女人没了声,提起木盒子离开,第二日,不见有人送来食物。
乔宁是千算万算,没想到自己会被饿死……
……
王喜兢兢战战地走出书房,他脸色苍白,手心还冒着冷汗,这几日殿下处置了许多吉州的官员,随口便下达了杀令,面对这群蠢人,殿下的耐心早已耗完,他这些奴才也跟着受罪……
王喜眼底也呈现出青黑色,听见有人传唤他,他立马摆正身子,恭恭敬敬地走进去,询问:“殿下有何吩咐?”
“奕世子如何了?”谢瑾钰坐在书桌上,手里盯着几份密报,并未正眼看着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