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虽然不知道论坛上发生的事情，但是他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气氛很不对劲。
在上课的时候他习惯坐在后排的角落里，书一挡，除了坐在他附近的同学很少有人会注意到他，可今天各种频频投向自己的视线，让人像发现都难。
这是学校的大课，同专业的三个班级一起上课，原主因为性格原因，同班同学都没几个亲近的，甚至有好多都不认识，更别说其他班级的。
虽然刚开学的时候也有不少男生女生问他要联系方式，但是那时候同学们的眼神和现在不同，没有鄙夷也没有厌恶。
正是这种让人如坐针毡的不善意的眼神，让他猜测到发生了什么。
怕是原剧情中论坛污蔑诋毁事件提前发生了。
若是按照原轨迹，这件事应该爆发在两个多月后，沈念跟自以为了解得比较深的荣力夫面基后，荣力夫偷拍他露骨的穿着，在论坛里大肆污蔑他。
现在提前了，极有可能是因为蝴蝶效应。
顾念蹙眉打开了论坛，果不其然看到了有个红色“爆”字的置顶帖子。
帖子的标题和周边的窸窸窣窣的议论声证实了他的猜测。
“天哪，原来他就是那个s啊，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人居然是惯骗，怪不得留着一头长头发，觉得好恶心啊，这是穷到吃不起饭了吗，这么糟蹋自己？”
“就是说，想到大神的好友，不然我一定私聊他让他赶紧去看帖子。”
“只有我觉得他长得很好看吗，很可爱很无害，会不会是帖子上乱写的？”
“怎么可能乱写啊，你没看到图片吗，穿黑丝渔网袜，简直难以形容，好娘好恶心。”
“我就说这白白嫩嫩的小男生一定是个gay吧，你看，从小就喜欢穿裙子，这种癖好，说实话我很喜欢，也不知道能不能把他约出来，他这个样子，骨子里肯定是骚-浪-货。”
“你可以试试看。”
声音越来越多，但曾经经受过非人待遇的顾念不以为意。
那所精神病院里，指责谩骂的声音比这恶劣得多，但过多的视线还是让他略显不适，十分烦躁，却也没掉头走出教室。
直到下午的大课都上完了，顾念才收拾课本回宿舍，路上依旧有人指指点点，顾念直接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