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的绝大多数信息都已经数据化了,可即便是内部通道也有被监视监听的危险,因此最重要最机密的文件依旧是纸质的。

    听到陆北袭翻动纸张的声响,祁慈戴上了去声耳机,彻底隔绝了外界的声音。舒缓的音乐响起,离线有点无聊,看着看着就躺在靠椅上睡着了。

    陆北袭工作的时候认真无比,病房已经被加密过,一切监控设施切电停运,他看完报告便进入了会议室。

    对于祁慈,从来不担心他会泄密,他没有一丝多的好奇心,因为他知道,他多听的任何消息都可能给陆北袭带来危险,所以不用任何人提醒,避让得让人无法置口。

    陆北袭身体确实没好全,会开到一半头疼起来,众人体贴地暂停十五分钟,低声研讨着会议细节。

    因为切断了一切电子设备,第一组液体输完,得出门去护士站通知才行。

    纸质材料在之后便销毁了,陆将军看了看靠在陪护床的的人,轻手轻脚放平床面,关掉了断网的器,面无表情地把手背上的吊针拔了。

    他身体好,血管健康,拔.掉针头之后血液便倒流出来,陆中将流血流惯了,随便扯了张纸擦干净,就去护士站重新扎针。

    护士被吓得说话都有点口吃,重新扎针输上了液体,也没让人送,陆中将就拎着液体遛弯儿似的回病房去了。

    他把吊瓶挂到床边,看着那运作的消声耳机,心下一软,想亲。

    结果一个没忍住,把人闹醒了。

    祁慈做着迷迷糊糊的梦,半梦半醒的时候忘了梦的内容,他隐约看见陆北袭的脸,心中难受得厉害。

    这都分手多久了,怎么还会梦到他。

    在梦里的话,是不是能够……稍稍放肆一点?

    他想着,手就动了,亲昵地伸出手臂套到人肩上,主动地回温这个难得的、味道久远的吻。

    被亲的人愣了愣,送到嘴里的蜜糖,还能不吞了?

    祁慈本来就迷糊,还没清醒,就因为缺氧脑袋更昏了,昏着昏着才慢慢发觉不对劲,怎么……这个春.梦好像有点真实过头了?

    他猛然回过神,心脏跳得像打鼓,发软的手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硬是把身上的人给推开了。

    然后对上了陆北袭迷惘又受伤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