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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广无垠的大道上,只见雷霆朝着前方逆风疾驰,冷月清辉自它银亮的马尾上倾泻滑落,在半空中扬起利落的弧度,稍纵即逝。
秦羽涅屈身驭马,一手持着缰绳,一手将刀鸑鷟揽在怀中,片刻也不停留的在奔驰而去。
刀鸑鷟靠在秦羽涅怀中,凭秦羽涅作为支撑,此刻她身子软绵无力,许是颠簸的厉害了,她秀眉微蹙,甚是不适,倚着秦羽涅轻哼了一声。
“再坚持一会儿。”秦羽涅也顾不上她是否能够听见他说话,只自顾地在她耳边喃喃出声,盼着她意识里能够让自己挺下去。
不知是否是秦羽涅的低声细语起了作用,刀鸑鷟不再躁动难安,他只觉自己身子一重,只见刀鸑鷟沉睡过去。
他此时无法去判断究竟如何于她才是有益,只心中十分肯定的是需得再快些,快些赶回凤华。
他高声一喝,两腿轻夹雷霆的马肚,雷霆便较方才跑地更快,犹如一只羽箭,如风似电,向着最终的目的地不留余力。
当凤华城巍峨高耸的城楼映入秦羽涅眼帘中时,已是晨光熹微,天色清明,城门大开,他向两旁的士兵高举令牌,表明身份,便朝着城中大道疾奔而去,他骑着雷霆从近道走,很快便到了苏府门前。
他速勒缰绳,搂住刀鸑鷟跃下马去,打了个横抱,匆匆地跑进府中。
“慎王殿下!慎王殿下!”府中的家丁仆婢还未来得及向他行礼,便见他已与他们擦肩而过,只得在后面大声追喊,也不知他究竟有何急事。
“慎王殿下!”许是行的急了,撞上了恰巧正要外出的花容,她惊呼一声,赶忙行礼,“慎王殿下可是来找公子?”
“没错,辰砂他在何处?”秦羽涅不敢有片刻的耽误,只恐对刀鸑鷟不利。
花容见他神色匆匆,又见他怀中所抱的刀鸑鷟不省人事,想是出事了,于是赶忙答到,“公子此刻在苏子亭中。”
秦羽涅向她点点头,便径直朝着苏子亭去了,看着他们走远,花容心想怕是此刻出去不得了,若是公子有所吩咐,自己还能帮上些忙,便前去追上秦羽涅他们。
至小楼前,秦羽涅顾不上许多,侧身撞开房门,只见苏辰砂正坐在案几之前,翻看手中书籍,见有人闯入,猛然抬起头来,看清来人后,也是一阵惊异。
再看他怀中所抱竟是刀鸑鷟,陡然心下一紧,即刻起身迎上去,“怎么回事?”
“她毒性发作,你快替她看看。”说着便将刀鸑鷟轻放至软榻之上,自己则立于一旁,为苏辰砂空出位置来。
苏辰砂坐在软榻边,执了刀鸑鷟纤细的手腕为她把脉,目光在她苍白的面庞上逡巡,见她牙关紧闭,秀眉凝蹙,不忍去想毒发之时她有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