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处的三个人沉默着,静止不动仿若雕塑般的身影配合着警报声和那道鼾声显得格外的诡异。
奎克最先开口“我是幻听了吗?”
他揉了揉耳朵,凑到了保温箱的旁边,耳朵直接贴了上去,于是那道鼾声在他的耳中就越发的清晰。
奎克幼崽不是发烧了吗?怎么可能是会有鼾声?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他的耳朵又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他幼崽现在的情况——睡得正香。
香到打起了小呼噜。
奎克没忍住关掉了警报器,红色的灯光依然闪烁着,用它最大的努力宣告着保温箱里面某只幼崽的体温已经超出上限,情况十分危急,而那道鼾声则慢慢悠悠的,时而拔高时而低沉,像是在演奏某种不知名的乐曲。
奎克转身去看阿诺德和科林,另外两个人也都是在怀疑自己的听觉,但不管他们心中是否还存着多少暗暗的侥幸,保温箱里的幼崽都非常直接的将他们心底的那一丝怀疑给打破了。
刚刚翻了个身以后就没动静的幼崽突然又动了起来,他又翻了个身,直接把自己软绵绵的大肚皮给露了出来,一呼一吸之间小肚皮鼓起又落下,节奏非常的平稳。
因为体内的高温,幼崽的整个身体都透出一种极其强烈的红色,透过金色的毛发也能看出那些红色,金色的幼崽变成了金红色的幼崽,看起来有几分陌生,但那姿态又格外的熟悉。
科林也一脸茫然,活这么大岁数了,还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明明已经烧成了这个样子,怎么还能睡得一点不受影响?
于是三个人商量了一下,重新给幼崽做了一次检查,这次的结果和前一次的结果一模一样,除了体温过高以外,幼崽的身体没有任何的不对劲之处。
最后,认清了幼崽现在的情况,奎克和科林暂时放下了心里的担心,继续去研究要怎么处理所谓“适应”的事情,等幼崽醒来还有的忙。
而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等幼崽醒来,谁都不敢去打扰幼崽睡觉,生怕是打断了什么重要的过程,造成未知的后果。
唯独阿诺德还在保温箱外面守着,因为他实在是放心不下幼崽一个人待着。
尽管幼崽表现出来的样子完全是酣睡的模样,就和每天晚上阿诺德起来把他送回篮子里时一样,他都不敢轻易的离开。
但阿诺德在继续守了几个小时以后,终于还是决定回去好好睡一觉,原因非常简单,一开始睡得好好的幼崽已经开始睡得放飞自我了。
他本来是躺在保温箱中央的,但随着他翻身再翻身,或爬或滚,他已经把整个保温箱都逛了个遍,现在的幼崽正贴在保温箱的一侧,正对着阿诺德,小肚子和脸颊在保温箱侧面上压成扁平状,完美的展示着他身体每一寸的小肥肉。
因为高温,他的身体四周渐渐都出现了些细小的水珠,直接在透明的材质上圈出了他身体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