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云倾不在的这几天,苏北鸢一直在段城养伤,成日昏昏沉沉的睡着,伤口虽好的慢,但也已经开始结痂,夜云倾指派给她的那些人也都对她唯命是从,她又开始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段城的秋日也不算冷,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她下午总要在院子里支个榻,卧在那里晒晒太阳。夜云倾走了三四天了,她也没什么事做,就又在院子里身上盖着一件薄毯歇着。夜云倾派来的侍卫平时都只是轮班在她院外,夜云倾担心纪兰一个人不好伺候她,便派人临时买了两个干净利落的丫头回来,让她起名字。苏北鸢闲太麻烦,就随口取了个小四小五,平时也就帮纪兰做些粗活罢了。
本来两个丫头知道东家是尊贵无比的广陵王,要伺候的又是晋国公府的郡主,吓得两人每日战战兢兢,生怕自己手笨出了错,得罪了权贵,可相处几日却发现这位郡主随和的很,每日除了睡觉养伤,对她们也多有笑脸,不打不骂,不用每日做许多活,也不必随时听候,连贴身的纪兰姐姐也都是和颜悦色。又听外面的侍卫大人多叫郡主王妃,便知道自己伺候的人何其金贵,便越发用心起来。
这日苏北鸢派了两人去段城里买药,又担心她们买不好,便又让纪兰跟上,顺道给她买点点心,自己则在院子里晒着太阳,暖烘烘的阳光催的她眼皮沉重起来,意识愈发模糊。正当她马上就要陷入沉睡的时候,一阵瓦片掉落的声音惊醒了她。苏北鸢猛地清醒了过来,她坐起身,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只看见房檐下摔碎的一片青瓦,抬头看向房顶,上面什么都没有。苏北鸢觉得奇怪,便叫来在院外的明业,问道。
“明大人,我刚刚睡着,瓦片忽然掉下来,我觉得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屋顶上,麻烦你上去帮忙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是”明业应着,上去检查的屋顶后又下来,说道:“回禀王妃,屋顶上什么都没有,可能是路过的猫将瓦片踩下来的,还请王妃放心。”
苏北鸢松了口气,应该是她多疑了,便笑着点了点头:“可能是我多虑了,麻烦明大人了。”
明业抱拳道:“还请王妃放心,若有异样只需告知属下便可。”
苏北鸢点点头,让明业回去了。不过困劲倒是又重新袭来,她揉了揉眼睛,回屋睡去了。自受伤以来,每日嗜睡,除了吃就是睡,前些辛苦日子逐渐消瘦的脸颊,这些天看起来也胖了些。
纪兰回来看到苏北鸢回屋睡了,也没敢打扰,只吩咐人在厨房将饭热上,若是苏北鸢起来饿了随时都能吃饭。
谁知苏北鸢今日一睡就睡了好几个时辰,一睁眼外面天已经黑了,她睡得有些迷糊,睡眼惺忪,坐起来还发了好一阵的呆。最后还是已经叫起来的肚子换回了她的神志,她穿上鞋走下地,屋里没有点灯,十分昏暗,她便走至烛台便将灯点上。点上灯的一瞬间,她的眼角瞥到床边一道黑色的人影一闪而逝。
苏北鸢心头一紧,急忙推开门走出去,可外面什么人都没有。纪兰在隔壁屋听见苏北鸢出来的动静,也立马跟了出来,看到苏北鸢拿着烛台站在外面,连忙上前给苏北鸢披上一件外衣。
“郡主醒了,夜间风凉,仔细冻着。”
苏北鸢皱着眉,对纪兰说道:“将所有人都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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