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善思绪敏捷,善于诡辩,加之厚颜无耻,若逞口舌之利,曲公公哪里是他的对手。
“你……你……你……”曲公公气得手指发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
“走吧!”唐善板起脸,冷冷的道:“陪本官去顺贞门守卫监房走一趟。”说话间,他的手爪已然攻出,一把抓住曲公公的手腕,紧紧扣住他的脉门,以极细小的声音挖苦道:“公公?你是没看到美人沐浴,就说那双腿……噢!对了,你已经被阉掉了!可惜!真是可惜!”
曲公公的老脸气成了青紫色,手腕发力,似要挣脱而出与唐善拼命。
唐善“呵呵”偷笑,紧扣其脉门的手指偷偷激发出强劲的内力,曲公公立时痛得怪叫,额头上渗出一层冷汗,再不敢挣扎放肆。
“曲公公刚刚还是不可一世的模样,怎么现在变成了案上鱼肉,任人宰割了?”唐善占了便宜却不肯卖乖,嘲笑之余再又催发内力,直弄得曲公公鬼叫不断。
“权大人!”刚刚进入顺贞门守卫监房,一见到权实的面,曲公公便哭丧着脸嚎叫了起来,“这是你的人吗?这小子太坏了!他……啊……”
唐善哪能容他胡言乱语,用内力攻入,猛然撞击他的脏腑。曲公公立即嚎了一声,险些背过气去。
“曲公公?”权实怔怔的看着他,疑声问道:“您这是在装疯卖傻还是真的已经清醒过来了?”
“权实?”曲公公尖叫道:“洒家是圣上钦点的正三品金牌内侍,你……你竟然敢说洒家装疯卖傻?”他的气愤之情似乎转去了权实身上,手指几乎点在了权实的鼻子上。
“闭嘴!”唐善一脚踢在他的腿窝处,令其跪倒在权实脚下,“你是正三品金牌内侍?小爷还是正一品……”他已经收声,因为权实神色严肃,轻轻摇头,示意他不要放肆。
“我……我……我是圣上钦点的……我是正三品……我是金牌内侍……”曲公公的眼神突然变得迷离,一边撕心裂肺的叫喊,一边拼命挣扎起来。
唐善再又催发内力,经由曲公公的脉门撞击他的丹田。
可曲公公似乎已经丧失了疼痛的感觉,即便唐善接二连三催发内力震荡他的丹田,但他竟然连一点反应也没有。
“放开他!”权实的脸上泛起无奈的笑,叹道:“他只是一个疯子!”
“你才是疯子!你才是……”唐善刚刚松开曲公公,他却瞪圆了双眼,对着权实发了疯的叫嚷起来,“我没疯!我没有!我是圣上钦点的正三品金牌内侍!”他的声音逐渐变低,最后已经是轻微的喃喃,如不仔细去听几乎不可听闻。
权实一脸苦笑,走去打开房门,道:“曲公公请,请慢走!”
“不送……不送……”曲公公摆了摆手,迈着四方步踱出了门去。
“乖乖!这个死太监怎么又疯了?”唐善没有叹息,而是偷笑,“既然是个疯子,他所说的一切自然不会有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