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和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都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助人为乐,先是拿保鲜膜把陆曜脚踝裹起来,再是听陆曜指挥帮她拿睡衣浴巾,最后还得把自己家的换鞋凳贡献出来。
现在又坐在陆曜家客厅,以往万一陆曜需要什么,第一时间可以召唤到他。
是他害陆曜受伤的吗,他问自己。
如果这辈子没有的话,那上辈子有吗。
他只能接受这个奇怪的展开,坐在陆曜家客厅里发了快十分钟的呆。
陆曜还没洗完,他甚至听到陆曜在卫生间里哼起了歌。
要是发火的话会显得小气吧,陈清和很无奈。
他朋友不多,消息很快就刷完了,最后只能站起来又参观了一遍陆曜家客厅。
陆曜才搬过来没两天,客厅里除了家居摆件几乎没什么个人物品,陈清和最后走到了厨房,结果厨房里也差不多空无一物。
厨房台面上放了块抹布,他鬼使神差地拿了起来,打湿后顺手擦起了桌子。
他陆陆续续擦完了厨房台面和客厅茶几,又擦了餐桌,无聊地开始擦陆曜家摆件。
卫生间的水声终于停了,他又接着擦了两个摆件,环视一遍客厅,只剩陆曜的巨幅画像没擦了。
还好这时陆曜打开了卫生间门,拄着拐出来了。
“陈清和,你帮我解下保鲜膜吧。”
陈清和终于得到解脱,把抹布放回了原处。
陆曜慢慢挪到了沙发上,陈清和在她旁边蹲下来,轻轻抬起她脚放到膝盖上,伸手慢慢解开保鲜膜。
陈清和仔细看了两眼,“怎么还是很肿,淤血也没怎么消。”
陆曜也低下头来看自己脚踝,如果不是她自己的脚,她真的很想说那不是脚而是个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