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曜满心都是期待，“那我现在就回去换，你快点画。”
陈清和看她一高兴，话一落撒手就要走人，又无奈又好笑，伸手把肩膀的衣服拍拍平，沉下心思继续画画。
窗外的雪昨晚就停了，陆曜换好衣服，贴到窗户上，看着窗外已经开始逐渐扫除阴霾的天，对下午的出行期待不已。
整理好要带的帽子和口罩，她把东西一件件放到玄关，想叫陈清和来帮她拿，没想到，走出家门会看到他抱着一束花皱眉看手里的贺卡。
贺卡？
陆曜没跟客服沟通过贺卡的事，她也不知道贺卡上会写什么。
一股羞赧自脚底冲上头顶，早上涂好的粉底液紧紧扒在脸上让她有点难以呼吸，头上的发丝仿佛被电了一下都要离开她了。
“怎么……怎么了？”
陆曜强装着镇定开口问，只要她一口咬定是花店乱写，他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不知道是什么人送的，我问一下。”陈清和松开眉头，“有东西要拿？”
“东西多吗，你等我放一下花，再来帮你拿。”
“等、等一下。”陆曜几步路走到他面前，抢过那张贺卡，即使是被拒绝，她也不想他误会成是别人送的。
贺卡上只写着“新年快乐”，是批量印刷的版本，陆曜一秒从尴尬羞恼回到理智。
“是我送的。”她承认下来，啪一下把贺卡塞进他怀里，“玄关的东西拿一下。”
“等一下。”
陈清和一只手抱着花，一只手抱着陆曜的外套和帽子，跟在她背后进了门。小心放下手里的东西，他语气有点急：“你送我花干什么？”
陆曜背过身假装在看窗外，“想送就送啊。”
“没人送过你花？也不奇怪吧。”她假装无意地摸了摸那盆小橘子的叶子。
陈清和的视线随着她的动作移动，看着也是她送的小橘子，平静下来，“哦，是谢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