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渊想过,他应该说些什么,才能让宁欢悦顺利止住话头。
最后想了想,比起“宁姑娘”,直呼她的名姓,似乎能更容易引起宁欢悦注意。
言渊猜想得没错。
宁欢悦确实愣住了。
“什、什么事?”
她鲜少有这样被连名带姓叫住的时候。
爹爹喊的她“欢欢”,军营里的人唤她“宁小姐”,这儿的人则是叫她“宁姑娘”。
算算,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被人这样,以全名呼喊,导致宁欢悦一时颇有些懵,被叫得很不习惯。
言渊其实本想叫住她,让她停下而已。
宁欢悦若是再这么逼逼叨叨下去,言渊只觉有上千只蜂子在自己耳边嗡嗡飞着,所以实际上,叫了她也没什么正事。
当宁欢悦反问,且再等待他后语时,言渊别开眼,好不容易才想起一事。
他确实有件再正式不过的事,得寻宁欢悦好好算账。
一想起这件事,言渊面色就带了几分不满。
他瞪向宁欢悦,“不是让你好好待在寨子里,你跑这儿来做什么?”
宁欢悦从没想到这件事会在这时被提起,眼睛再次眨了眨。
她当时脑子一热,一听是齐王底下走狗攻上来,回头就拿了自己的小布包,要张四带她一起去。
虽未直面过鸦青,但她也听爹爹提过许多这人的不少事迹,是个单靠蛮力的武将。
她还没等到爹爹营救,言渊身上也带伤,对上鸦青那样的人,也不知有多少胜算。
宁欢悦想着,她怎么也该让这仗打得赢面大些,才带着那些药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