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危挑眉:“?”

    这人仍旧神情平淡:“服务员。”

    燕危突然想起来他当初对服务员的称呼。

    “……”燕危万万没想到这位淡定的大佬,内心居然会在乎和服务员一个称呼,“好的,大哥,大佬,大兄弟!”

    晏明光:“……”

    燕危:“我之前在长廊上,找到的线索是这个酒店主人是个有天赋的画家,但长廊上的画都是这个画家早期的作品。而后期,服务员说画家画出了更好的画作,我猜……”

    “就是画室里的这些。”

    “对,早期的画作在长廊,和后期的画作在画室——几乎全都没有眼睛,只有一张有眼睛,这里面一定有关键的东西。为什么后来不画眼睛了?不做一件事情的愿意一般有两个:不想,或者不能。如果是不想,可这个女医生的画有眼睛;如果是不能,这个女医生的话有眼睛,也照样说不通。那这个酒店的主人到底是为什么,画了这么多没有眼睛的肖像画?”

    燕危刚从那唯一一张有眼睛的女医生肖像画上移开目光,还未来得及看向晏明光,他骤然感觉后背一阵寒气。

    超常的感知力让他一瞬间就察觉到了危险,身后便传来一阵破风声,燕危下意识便要朝旁边扑去。

    下一刻,身侧的晏明光顺着他的力道,猛地拉了他一把,将他拉到了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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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燕危听到了利器刺入墙体的声音。

    他回过头一看,瞧见方才他站着的方位的墙上,正插着一把锋利的剪刀。如果方才没有那一下躲闪,这把剪刀……会直接戳破他的脑袋!

    晦涩的天光透过玻璃窗,倾斜而破碎地洒在画室里。晦暗的光线中,一个穿着长裙的少女双脚微微离地,安静地悬浮在那里。

    她没有眼睛,眼眶里空洞幽黑,仿佛望不见底。她微微笑着,笑容却丝毫不见甜美,只有阴森诡异。

    她的衣服、头发和五官……全都和画架上一副没有眼睛、正在拿着剪刀修剪花草的少女肖像画一模一样!

    “……这就是你说的,”燕危挑眉,“走进画中世界?”

    晏明光看着那画中少女,轻微摇了摇头:“不太一样,这次是‘她’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