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外的广播倒计时结束,一阵哭腔的尖叫声响彻整个负一层。每个蜂窝牢房都安静地没发出任何能够引起监狱监察员不满的声音。
易沛菡疲惫地阖目休憩。
她的大脑微微泛着刺痛,几天前的一幕历历在目。
在上议院新一轮的投票结束后,作为新法案的倡议人,她那天是在自己的律师事务所加班到半夜。在昏迷过去前,她明明还拿着副总统的资料。
而当她次日醒来被捕的时候,她桌面上这份资料已经消失不见。
如果不是知晓联邦唯一一个从贫民窟出来的副总统就是资助她在福利院度过十六年,此外又提供了后续直至大学毕业的学业费用,她现在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对方。
过去这几年,她一心往上爬,虽然有得罪不少人,但是那群怂货里面却没有哪个能够有能力给她栽赃安下袭击残害多名Omega女性,走私违禁光能武器,贩卖黑市人体器官等罪名。
这些罪名不仅莫名其妙,还毫无逻辑。
首先,她并不喜欢比她弱的人,要不然就不会母胎二十几年。其次,要是有能力走私违禁光能武器,贩卖黑市人体器官,这里面的人脉和先天背景,她就不具备。要是她有任何先天优势,她就不用玩命读书,玩命打工,一点点往死里奋斗。
所以,究竟是谁?是哪些人,要煞费苦心给她套上联邦重罪,把她一个Beta送进这所女子监狱重型犯所在的负一层。
因为是孤儿出身,在外面她并没有什么亲朋好友。现下,估计并没有任何人关注她的遭遇,更别谈有人帮她彻查以及向上申诉。
一股无力的胶着状态笼罩着她,瘦削的身体看上去惨兮兮,可怜巴巴。
此时,对面三人仍旧对她虎视眈眈,那股想玩弄新人作弄新人的贼心火热得恶劣。
忽地,蜂窝牢房外一位监狱监察员兀的出现。她拿手里的电击棒敲了敲牢房的栅栏,语气不耐催促,“编号201的女犯人出来。”
闻言,易沛菡猛地睁开了眼。
编号201,说的就是她。
不远处的地头蛇盯着易沛菡这块几乎到嘴的“肉”,似乎不想出任何差错,借着自己平日里和牢房里那些监察员关系还算不错,便张嘴了,“今天的格斗会都结束了,你们是把她带去哪?”
监察员没正面回应地头蛇,“不该问的别问。”
易沛菡警惕地看向地头蛇,用力撑着栅栏站了起来,“我就是编号2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