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她不愿意教,而是确实教了他们也学不会。连脉气都感受不到,根本没法运针啊。
产妇也已经缝合完毕,安全送到病房。
新生儿科那边也说,孩子目前一切正常,但还是要持续住在保温箱里。
沈画闻言,冲张主任笑了一下:“我倒是觉得,不必那么悲观。中医只要有可取之处,就必然会有人传承下去。而现代医学,确实更为发达,更简单实用。就像今天这个产妇,假如她提前住院,根本不必经历今天这样的危急时刻;再假如她手术前没有吃过东西,是空腹,那直接上全麻时间也来得及,静脉通道只要建立,一个臂脑循环也就十几秒……”
“张主任,今天救了孕妇和孩子的人是您,不是我。”
沈画先行离开。
两场手术,着实有些累。
刚乘电梯下来,沈画就看到一楼大厅正对电梯的那一排椅子上,坐着个熟悉的人。
那人身高腿长,坐在较矮的排椅上,显得有些委屈。
同一条排椅上坐的人,有的跷二郎腿,有的趴在膝盖上双手抱头,有的斜倚着玩手机,而他跟周围格格不入。
他坐得很直,没有靠在椅背上,手边放了一个纸袋子,面色平静地看着电梯口。
沈画出了电梯,一抬头就跟他对视。
他眨了一下眼睛,嘴角微微翘起,拎着纸袋站了起来。
沈画走过来,他也很自然地走到她跟前,从纸袋里拿出一杯饮料递给她。
喝了一口。
少冰少糖,很合她的口味。
“怎么跑这儿等了?”沈画问。
霍延:“怕上去打扰你。”
沈画:“你可以去休息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