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韵恩回到家时,屋子里面没有人,不知道等了多久,才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你怎么坐在沙发上不开灯?”陈盈鸿手指颤抖着打开灯,被陈韵恩吓了一跳,对方没说话也没做别的事,只是在黑暗中g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出现的光线让陈韵恩反SX闭眼,等适应片刻才睁开眼,她一睁眼就看到陈盈鸿的脸很苍白,毫无血sE,头发因为出汗变成一缕一缕的。

    陈盈鸿的的样子和她想象中的样子没什么差别。

    “我刚刚才到家。”陈韵恩收回视线,起身走向陈盈鸿,“你去沙发上坐着,我看你脸sE不太好,是去见你母亲了吗?”

    陈盈鸿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一个笑容,但因为疼痛,根本笑不出来。

    “我妈接到消息,好像说是试管婴儿的进程不太理想。”陈盈鸿小声说,一般她妈心情不开心,就会找个出气筒,只是说这么几句话,她额头上又冒出了一阵虚汗。

    陈韵恩什么都知道,而且让医生说试管婴儿过程不理想的人就是自己,但她还是问了一遍。

    “你在沙发上坐着,我去拿药。”陈韵恩看着陈盈鸿,她能看出对方很痛苦,也做出了相应的反应,只是心里什么都感受不到,她没有共情的能力。

    陈盈鸿小心翼翼脱下上衣,趴在沙发上,本来想着把灯的光线调暗,但转念一想,要是陈韵恩因为看到这些伤口变得可怜自己呢,索X又把客厅的灯全都打开,顿时房间像白天一样,亮堂得有些刺眼。

    “你的伤口处理得很潦草。”陈韵恩的动作非常轻,像是对待什么独一无二的宝藏一般。

    “是吗?”陈盈鸿咬着牙回了一句,“虽然一般,但是恢复的效果挺不错。”

    陈韵恩看着陈盈鸿后背的伤口,青青紫紫的一大片,几乎是好了坏,坏了好不间断地重复叠加上去的。

    最新的伤痕又细又长,像是用电线打的,有好几条伤痕表面还渗出了血,看着惨不忍睹,她处理到这些渗血的伤口时,陈盈鸿因为极端的痛苦,身T在控制不住地颤抖。

    陈盈鸿咬着抱枕,SiSi地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泪水哗哗往下流,眼睛被水雾模糊,她想着怪自己把灯开得太亮了,太刺眼。

    就是不知道陈韵恩会不会心疼,陈韵恩心想,应该会吧,就是普通人走在路上看着街边的狗被打成这个样子应该也会心疼的。

    陈韵恩从容淡定地处理着伤痕,面无表情,心里只有一种想法,这种行为是不对的,可以去报警。

    为什么陈盈鸿不去报警呢?就和自己妈妈一样,当时为什么不报警呢?通过警察,应该可以制止这种行为吧!都这么痛苦了,为什么不报警?

    陈韵恩把所有伤痕上药处理好,算了,和自己没关系,要是非让陈盈鸿去报警,只会引来更多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