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郁伸手把赵韶正额前的碎发捋起来，赵韶正眼睛往上瞟，忍不住问，“怎么了？”
他极力地想要看清严郁的手，甚至有了点斗鸡眼的趋向，虽然只有一点点，但还是把严郁逗笑了，他侧过身子，两手并用，把赵韶正的头发往上撩，露出白净的一张脸。
“这样好看。”他说。
赵韶正脸一下子红了，他的脸红不是一瞬间一部分，是慢慢地，先从耳边再到脸颊，最后遍布整张脸，红得像是六月的樱桃，饱满、通红、透着水润的微光，似乎只要轻轻一碰，那薄皮下藏着的鲜红果肉就会立马流出汁儿淌出水来。
红得让人想要咬上一口。
严郁这么想，便也这么做了，他用唇碰了碰赵韶正的鼻尖，问，“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赵韶正瞪大了眼睛。
严郁觉得好笑，又碰了碰他的眼皮，问，“现在呢？”
他稍微退后了点距离，赵韶正终于有了可以呼吸的空间，他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哥……?你……”但脑子里一团乱，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严郁摸着他的后颈，额头抵住他的，声音带着点笑意，“不是你说的吗？忘了？嗯？”
那声嗯被包在喉咙里送出到空气里，低沉性感，赵韶正感觉自己有点晕乎乎。
后颈上严郁的手从上至下，拇指按进侧颈肉里，食指到尾指，像一面缓缓摇动的蒲扇，缓慢轻抚着那一处的皮肤，又麻又痒，激起一阵细密的颤栗。
严郁的声音像是浸了冰的酒，又凉又惹人发热，“……?不是说，想和哥哥做爱吗？”
严郁懒洋洋地笑，指腹慢慢轻揉着赵韶正的皮肤，“知道什么叫做、爱吗？”
赵韶正感觉全身都开始发痒，从后颈为中心，酥酥麻麻的触感发散至全身，他肩膀一垮，嗫嚅道，“不、不知道……?”
严郁逗他，“不是见过吗？”
赵韶正的脸更红，像是像是要滴出水的番茄，他低着头，双手紧紧撑着大腿。
严郁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听到赵韶正低声道，“……?是见过。”
“可没见过你和男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