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
记得是记得。
但是白天设宴你不来,大晚上跑来找我要什么酒啊?
我正要开口,陆云暮却把我的话堵了回去:“白日是谢党宴,不是晋王生辰宴。”
我就又无言以对。
于是只能招呼人送些酒菜,再带些蜡烛把亭子照亮,我和陆云暮相对而坐,大晚上过起了我十七岁生日。
酒是望海楼的佳酿,甘甜爽口,看来是有行备的酒,我都忘了这茬,他居然还记得。只是宋小哥当初送我的也不多,白天用去不少,现在还额外给陆云暮加了份,我有点点心疼,再看陆云暮,却见他一张脸毫无表情,举了酒杯一杯接着一杯地灌,不像是喝酒,反倒像是喝水。
我就有那么点烦了。
酒是你要喝,不高兴嘛也是你,不是说好了给我过生日,怎么酒是喝上了,理都不愿意理我了?
我磕着酒杯边想怎么委婉地跟陆云暮表达一下我的不满,忽然听见他叫我:“文裕。”
我抬眼看向他,正看见他把一样东西递到我眼前。我伸手接过,是一个小巧的丝绸制的锦囊,里头用棉花填充,隐约有草药的气息。
他看我翻来覆去地揉捏着锦囊,连忙解释道:“我自己画的平安符,填了你的八字,师兄说这样效果更好一些。”
我听见他说八字忽然想起来个事:“八字?你不会把年份填错了了吧?那还管用吗?”
陆云暮立刻就脸红了:“没,没填错,我是……之后才忘了。你若嫌恶它,就,扔了就好。”
我听懵了:“你送我礼物,我为什么要扔了啊?”
陆云暮眼神游移:“你不是……厌弃于我……”
我原本想问他我为什么会厌弃他,但想想这问题估计只能听他讲罗圈话,干脆我先打住,但一时间只觉得又气又懵。
md陆云暮你这说的都什么话,什么嫌恶厌弃,怎么搞得我跟个负心汉一样,我有不理你吗,明明是你自己心有所属还拿我当替身,我才该抱怨才对吧?
你我两个直男,不对,我一个直男,你一个弯男,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这些粘粘乎乎的词用得都叫什么玩意,直男也会误会的好吗,我也会想多了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