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露寒,任柏寒一个人坐在庭院里,手边一瓶喝了大半的红酒。

    他望着远山的重重黑影,不知在想什么。

    “山里夜凉,加一件外套吧。”有人把薄衫披在他肩上,抬头一看,望见一双温柔的眼眸。

    他弯弯嘴角:“林栖,我正有话对你讲。”

    “讲什么?”林栖大概知道,只是默不作声地在他身边坐下。

    “我不能跟你结婚了。”他一向直接。

    林栖笑容不改,眼眶却红了一圈。她掩饰X地低头去r0u,笑自己狼狈,“有只小虫扑到我眼睛里。”

    任柏寒等她平复心情。

    “可是,”林栖困惑地看着他,一弯柳眉蹙着,“你没有理由再跟陈桃子在一起。”

    她讲出这个名字。双方心知肚明,任柏寒的变数别无其它可能。

    “有。”他轻声道,“她有一个孩子,或许是我的nV儿。”

    “nV儿!”林栖惊讶,“她竟有了nV儿!”印象里,陈桃子还是个脾气不好的小姑娘。刚进公司工作,Ga0不清自己跟任柏寒的上下级关系,见谁怼谁。

    难以想象这样一个充满孩子气的nV孩成为一位母亲。

    “你怎么……”她咬了下嘴唇,迟疑地说,“你怎么确定那个孩子是你的?”

    “孩子刚满五岁,她被怀上的时候,我正跟陈桃子交往。”

    “可、可是,”林栖艰难地提起嘴角,“那也有可能是别人的孩子呀!”

    任柏寒只是平静地说,“不会的。陈桃子不会做那样的事,孩子只能是我的。”

    是啊。林栖为自己有这么Y暗的想法惭愧地低下头。当年的陈桃子有多么喜欢任柏寒,她也看在眼里。

    为了在冬天给他织一双手套,平时看起来机灵的姑娘拆了自己最好的一件毛衣,傻乎乎地冻成了重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