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晚上想的太多,十七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了过去,直到第二日晌午才醒。
他一醒来就被其他奴唤去了偏院正厅。
“你这回可算是摊上事了。”
十七看着走在他身边幸灾乐祸的奴,默不作声,只是一边低头走自己的路,一边反思自己最近几天犯了什么事。
可是思来想去,他最近都没走出过屋子,又怎么会犯事。
不光如此,这一路走来,十七发现今日的偏院非常的安静,安静的吓人。
宴为策所生活的新宴府和原来的旧宴府不一样,这里的偏院附近是马场,十分嘈杂,所以都分给奴居住了。
他明白了,肯定是这帮人又想整自己。
因为这种事情并不是第一次发生,十七生活在宴府的这六年里,每隔上一段时间他就会冠上莫须有的罪名,然后在众目睽睽下受罚。
有时候是鞭刑、有时候是板刑、有时候罚他扫整个偏院或是洗所有奴的衣服……
他不知道这些事情宴为策清不清楚,或者是不是他指使的。
即便十七已经能熟练的装作毫不在意,他是个人,也会难受。
十七跟着那个奴走到正厅,如他所料宴府几乎所有的奴都聚集在这里。
他们见十七姗姗来迟,有的人脸上充满鄙夷,有的人则是一副事不关己冷漠的样子,还有的像是凑热闹一般,不停的往他这边瞅。
十七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刚想开口询问,就看到了宴府的管家徐勇一脸怒气的从人群中央走了出来。
“徐管事,怎么…啪!”
十七话还没说完,就换来重重的一巴掌。
这一巴掌扇的十七眼冒金星,一股暖流从鼻子里涌出,他伸出手探了一下鼻子下方,摸到了一手的血。
还没等十七缓过神,又从徐勇旁边走过来两个奴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押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