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岑颂一早就到达讲座场地,结果发现比她早的人大有人在。
如果要让她用匮乏的形容词来描述,大概就是高朋满座、座无虚席。和那些她以往听得一愣一愣的头衔不同,这次是真真切切的目之所见。
整个演说厅满满都是人,不夸张的说,如果不是提早占了座位,估计连时韫裕的头都见不着。过道里也挤满了人,门口陆陆续续地有人钻进来,众人慕名而来,都想见见这位学长的风姿。
岑颂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他今天是黑西装,蓝领带,白内衬,十分公式化的装扮,却让人挪不开目光。
时韫裕的演讲从九点半开始,一直到十一点半,足足两个小时。
演讲到一半,时韫裕有些口干舌燥了,低头喝了一口保温杯里的茶,抬起眼来,便触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时韫裕把这个当成旺盛的求知欲望,直接抬头,冲她淡淡一笑。
蓦地,岑颂的脸烧了起来,急忙用讲义挡住自己的脸。
“······”
演讲结束,岑颂恋恋不舍地离开演说厅。
从现在开始,即使他有大半个月的时间留在锦桉,但他接下来的时间都属于那些教授,也就是说,这一眼之后,她可能要很久看不见他了。
她叹了一口气,果然,人是不会容易满足的,先前只觉得一眼就很好了,现在恨不得拖着他不让他走。
上完一上午的课,岑颂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教学大楼的门口,哥哥在等她,旁边还站着程渡舟,往来无论男女都忍不住往他们身上看。
程渡舟长相本身就偏柔美,而眼眶可能是因为之前可能带过眼镜的原因,向里微陷,平白给他填了几分英气,更显得沉静内敛。
“哥哥!程学长!”岑颂快步走到他们面前,岑胤看到自家妹妹脸上有失落的表情,调侃道:“舍不得也只能舍得,毕竟偶像是用来仰望的。”
岑颂白了他一眼,不想理她这个哥哥,转头对着程渡舟灿灿一笑,问:“程学长是来和我一起吃饭的吗?”
程渡舟不出意料地脸红了,断断续续从喉咙中挤出:“嗯……嗯,岑胤学长……”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岑胤打断:“我带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