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璟佑人转身往前屋走,陆淼好奇跟后头打转,“不是好了吗?不盛出来吃吗?”

    “光有菜,还没有主食……我昨天带了面粉回来,一会儿汤里下点面疙瘩,一起吃。”

    “啊?哦!”

    陆淼迟钝应声,傅璟佑进房间舀面粉,她就站在堂屋里环顾打量起来。

    傅家屋顶刚经过修缮,已经不会透光又漏风漏雨了,也正因为这个,在平时大门闩起来的时候,哪怕门头上有个小窗户,屋里也阴暗的厉害。

    屋里周身东西虽然不多,但各类把件都是老式把件,氛围烘托,再者昏暗的环境里,再被清幽小风一吹,很有一种中式恐怖的感觉。

    陆淼哆嗦“咦”了一声,搓着手臂连连后退,也没打声招呼直接掉头回到厨房,故作镇定地又爬上躺椅躺着了。

    她倒也不怎么怕怪力乱神,就是特定或陌生的场景中,总会害怕那种突然一惊一乍的东西,总觉得一旦遇到了,心脏会难以承受。

    傅璟佑很快去而复返,后锅的水已经烧热,他架上蒸盘把螃蟹放上去,丢两三片姜片一起扣上锅盖。

    转头过来拿起葫芦瓢舀了半瓢水,一边对着装满面粉的海碗慢慢滴水,一边端着海碗慢慢晃。

    陆淼脸侧抵住手臂,歪歪扭扭趴在躺椅上看傅璟佑。

    做饭也好,神采也好,他已经很熟练了,完全不像之前初次时的那种手忙脚乱和强装镇定。

    陆淼从小生活的家庭里,或许是因为出生条件优渥,又或许是曾经在某行业区域占据龙首的地位,哥哥、长辈们平时看起来都和蔼可亲,其实骨子里还是存有大男子主义的气息。

    只能片面地说,生活条件好了,物质条件丰满,钱能解决的问题,其他所有潜在矛盾都不会浮出表面,所以才会不显……

    但是话说回来,一起生活了十几年,陆淼总能意识到点什么。

    眼下看着傅璟佑忙碌,陆淼情不自禁将两者拉近做个比较,然而越是比较,她越是觉得傅璟佑特别,就越是对傅璟佑好奇。

    地里的活儿就算了,像厨房里的这些,有几个男人是心甘情愿做的?

    心里好奇,陆淼也将疑惑问出了口:

    “哎傅璟佑,我总是要这个又要那个,还什么都让你干,你不会觉得烦?不会觉得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