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今儿个寿宴得招待宾客,那边的下人忙不过来,便将绿釉给调了过去。
乌雅氏当即命人去把她带过来对质,又让人将儿媳也叫回来。
彼时马佳氏正在前厅那边与那些个亲眷们说着话,得知儿子闯了祸端,她立马放下手中的瓜子,匆匆赶回去。
进门便见绿釉跪在那儿,大呼冤枉,“回太夫人的话,这香囊确是奴婢之物,昨日小少爷说奴婢绣的香囊好看,便把香囊要走了,里头只有香料,并无其他啊!奴婢岂敢坑害瑾姑娘?还请太夫人明鉴。”
马佳氏不由分说,上前便甩她一耳光,“让你伺候好申儿,你居然借着他的手害人,嫁祸给申儿?好大的胆子!”
骤然被打,绿釉的脸颊火辣辣的疼,委屈满溢的她强忍着心中的悲愤,捂着脸哭道:“奴婢可以发誓,真的没有在香囊中做手脚!”
立在一旁的兆惠观察了许久,沉吟道:“青腰虫与别的虫子不同,并非被咬才受伤,稍有不慎,只要接触过它,肌肤就有可能溃烂,此招甚是阴毒,一般姑娘家都怕虫子,不太可能冒险去抓它害人。
而这样的招数也不像是一个孩子能想出来的,定然有人指点,这香囊既是绿釉的,那她就不可能去放虫子,这不是招人怀疑吗?”
绿釉百口莫辩,生怕被惩处,好在兆惠据理分析,摒弃了她的嫌疑,绿釉感激不尽,再三朝他拜谢,“多谢兆爷明察秋毫!”
兆惠的话似乎有些道理,蓝瑾不觉好奇,“
那依你之见,会是谁出的坏主意?”
“与你有过节之人。”
蓝瑾自认待人谦和,并不苛刻,没得罪过谁,也就前日里与马佳氏拌了几句嘴,可她们是一家人啊!马佳氏总不至于为了这点儿小事拿毒虫害她吧?
察觉到蓝瑾在看她,马佳氏不悦扬脸,“看我作甚?难不成你还怀疑我?我可是名门闺秀,才不屑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此事因鄂申而起,乌雅氏自认难逃责任,定要彻查此事,看看究竟是谁在教唆鄂申害人,气极的乌雅氏命鄂申跪下,
“你最好老实交代,毒虫是谁帮你抓的?再不说实话,便要打板子了!”
马佳氏心疼儿子,忙蹲在他身边好言相劝,“傻申儿,到底是谁在教唆你?只要你肯说出来,那便是旁人的责任,你不必再受罚。”
鄂申疑惑的望向母亲,不懂母亲为何会这般,心有顾虑的他什么都不肯说,坚称没有放虫子,
“没放就是没放,祖母怎能屈打成招?若将我打死,你便没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