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孩子居然会威胁大人,蓝瑾听得目瞪口呆,心道这若是她的孩子,必得抽他几个大嘴巴子。

    “反了反了,当真是要翻天了!”乌雅氏气得手抖胸闷,一口气缓不上来,喘得厉害。兆惠立即近前相扶,

    “姑母万莫动怒,您先歇着,还是我来吧!”

    兆惠最是了解鄂申的小心思,这小子肯定认为他祖母不舍得打他,才敢这般犟嘴。

    踱着步子的兆惠打量着跪在地上的鄂申,神色淡淡,看不出情绪,“这么小的孩子,的确不能挨板子,万一打残了,姑母您也心疼不是?”

    “你不会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吧?”他心疼他的侄子,蓝瑾可不依,“今日他敢拿毒虫害我,明日就敢杀人放火,纵容便是害他!”

    兆惠瞄她一眼,也不接话,兀自说道着,“不若罚个简单的,《三字经》抄一百遍,写不完不准睡觉,不准用膳,由我亲自看着。”

    鄂申不怕被打,就怕罚抄书,他晓得表叔言出必行,肯定不会轻饶他,权衡利弊之下,他再不敢逞强,说是小厮秋丰教他的,

    “他只说这虫子会咬人,就像被蚊子叮咬一般,疼一会儿便没事了,并未说这虫子有毒。”

    蓝瑾甚感讶异,“我根本不认得这名小厮,他与我有何仇怨?为何要害我?”

    当乌雅氏命人将秋丰带上来时,秋丰辩无可辩,供认不讳,“是夫人让奴才这么做的,前日里瑾姑娘与小少爷起了争执,夫人觉得很没面子,便想给瑾姑娘一个教训。

    一旦被青腰虫咬伤,奇痒无比,很难治愈,那红痕少说也得半个月或一个月才能消除,夫人认为这是给小少爷报仇的好法子,便让奴才去抓虫,奴才只是一个下人,哪敢违抗夫人之意啊!”

    居然真的是她!得知真相的蓝瑾难压怒火,恨斥马佳氏,“我只是让他给我道歉,又不曾打他,你就这么恨我,恨不得给我下毒!”

    眼前的情形着实出乎马佳氏的预料,“不是我,我没有让人害你,他在撒谎!”

    马佳氏坚称不是她下的令,秋丰却一口咬定就是她授意,乌雅氏头疼的厉害,对这个儿媳失望之至,

    “我只当你爱嚼舌根儿,嘴上逞能无可厚非,可你竟敢用这种阴毒的手段去害人,明年蓝瑾便要参加选秀,你却拿毒虫害她,得亏她没被咬伤,若是出什么意外,留下伤疤,我如何与她父母交代?”

    “额娘,真的不是我的主意,我没让秋丰害人,他在诬陷我!”马佳氏百口莫辩,拧眉怒视秋丰,咬牙恨斥,

    “你究竟受了谁的指使,竟敢诬赖于我?”

    乌雅氏的老脸都快被她给丢光了,懒得再听她唱戏,胸闷气短的